这弟子好像傻了,李钦载决定救醒他之前,先把自己的口袋喂饱。
意外之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李钦载当然不会客气,一会儿的功夫,李素节身上的碧玉头簪,玉带,玉佩,钱袋……反正值钱的都落到李钦载手里了。
比打劫有前途,既斯文收获又大。
心满意足的李钦载将刚刚搞来的值钱玩意儿收好,这才露出老师该有的模样。
抬手便是一记巴掌,狠狠扇在李素节的后脑勺上。
啪的一声脆响,李素节终于回神,愕然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茫然地看着李钦载。
李钦载瞬间化作一脸焦急:“素节,你怎么了?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李素节呆滞地道:“呃,劳先生费心,弟子没事。”
下意识摸着后脑勺,李素节又道:“刚才有人打我吗?”
李钦载气定神闲地道:“刚才为师给你施了个招魂术,终于把你的魂魄追回来了,快谢谢我。”
李素节条件反射起身行礼:“多谢先生……嗯?我玉带呢?玉佩呢?”
“不知道,你进我家门就这副模样,应该是刚刚被人抢了吧。”李钦载面不改色地道。
李素节苦笑道:“罢了,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
李钦载笑了,他喜欢豁达的人,尤其是豁达且不计钱财的人。
没滋没味地嚼着大雁腿,李素节心事重重,目光呆滞,眼看魂魄又要飞走了。
李钦载见状又抬起了手,打算再给他来个招魂术。
谁知李素节下意识往后一躲,连连道:“先生不必了,弟子魂魄尚在。”
李钦载哼了哼,道:“你呢,不想来可以不来,但是进了我家的门,建议你的表情最好喜庆一点,不求你载歌载舞,至少也不要一副奔丧的表情,我阳寿大约还有八十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把你送走。”
李素节苦笑,行礼赔罪。
“说说吧,遇到啥事了?”
李素节犹豫半晌,突然扑通朝李钦载跪倒,伏地大哭道:“求先生救我两位姐姐!”
李钦载吃了一惊:“啥意思?说清楚了。”
李素节哽咽道:“弟子的生母是萧淑妃,当年宫闱里的那些事,先生想必知道,从那以后,我的两位姐姐便被圈禁掖庭,而弟子,也惶惶不可终日,直到拜先生为师后,才算保住了自己的命。”
“可今日早间,羽林禁卫将我两位姐姐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都带走了,将她们关进了宗正寺……”
李钦载表情渐渐严肃:“她们犯了何事?”
李素节泣道:“两位姐姐在掖庭孤苦无依,餐食不继,能犯何事?弟子打听了,据说宫闱最近出了厌胜大案,不知什么缘故,我的两位姐姐竟然成了主谋,父皇亲自下旨,将她们关进宗正寺严审……”
李钦载眼皮一跳,失声道:“厌胜案?此案跟她俩有啥关系?”
李素节哭道:“弟子也不知,我两位姐姐圈禁掖庭多年,在掖庭里遭受诸多虐待,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心力去做这桩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有人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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