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所以她微微一笑,“这事儿你得问大师。”
回答倒是很客气,但是怎么感觉……有点像个软钉子?
唐文姬是个非常果决的女人,她索性看向冯君,“敢问冯道友,是否可以确定,茅山祖牌是储物法器?”
“我非常确定,”冯君很干脆地回答,“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想保管你们的祖牌,才让庄昊云代为保管……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冯道友高义!”唐文姬站起身来,隆重地作揖三次,“我代表茅山一脉,谢过道友。”
“不用谢,”冯君稳稳地坐在那里,只是摆了一下手,架子实在有点大。
不过,就连马道长都没认为,对方有冒犯小天师之嫌——谁让人家有实力呢?
但是他还是觉得,此事有点匪夷所思,你面对我茅山的储物法器,一点都不动心?
好吧,也许你有储物法器,不稀罕这个,但是茅山储物法器里的资源,你也不动心吗?
他只敢这么想一想,但是唐文姬就敢直接问出来,“冯道友克己持身,我是非常地佩服,冒昧地问一句,您是法度森严呢,还是看不上我茅山这点家当?”
冯君微微一笑,“都有吧。”
这是大实话,他不是个迂腐的人,有仇隙的对手,他做得出杀人夺宝的事情,但是同时,他自问还算讲究,不想去无缘无故占人便宜。
当然,另外一点,也是茅山实在太弱了一些,如果是很强大的门派,他占点便宜,给对方造不成太严重的后果,那就占了,欺负弱小的话……他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但是这三个字听到唐文姬耳中,实在有点不好受,她讪讪地一笑,“冯道友果然心性率真,实为我辈修行中人的楷模……不知道是否方便请教一下,冯道友的道统?”
你看不起我茅山?来来来,亮出你的来历,让我们好好瞻仰一下。
冯君哪里有兴趣跟她争辩这个?他正色发话,“唐道友,你说的两点,其实不重要……”
“对我而言,最主要的是,贵脉中兴祖师也算是我的前辈,他身为前人,为后人和道统着想,留下了一些东西,我怎么好去觊觎?”
这样的解释,应该算是非常正能量的吧?
“再谢道友高义,”唐文姬听到这话,不得不再次起身,恭恭敬敬地作三个揖。
她再坐下之后,就长出一口气,苦笑一声发话,“可惜的是,我茅山一脉的储物法器,自家不但发现不了,也打不开……我等后人,真的是愧对先人。”
冯君笑一笑,也不接话,而是伸手拿起一根烟来,随手点燃。
唐文姬见他不说话,于是又出声发问,“未知冯道友,可曾臻达炼气期?”
冯君深吸一口烟,任由烟雾在口鼻间弥漫,淡淡地发话,“马道友应该跟你说了吧?贵脉中兴祖师是前辈,用心也良苦,但是不怕说一句冒昧的话,他的修为……我是看不上的。”
明白了!唐文姬身为天师之女,资质又是出类拔萃,很多别人接触不到的辛秘,她是知道的——中兴祖师是大修者,但也只是炼气期。
再想一想,她就更明白了,对方觉得中兴祖师都寻常,那么,祖师留下的东西,人家看不上眼,还不是正常吗?
然而,对方看不上,她却知道,自己距离中兴祖师有多远,想到这些,她心里难免酸涩。
她整理一下心情,正色发话,“冯道友……不,冯前辈,我家祖师留下的储物法器,我们这些后辈修为不够,打不开,实在是惭愧得很,还请前辈有以教我。”
“这个,我实在是不好教的,”冯君很干脆地摇头,“那是你茅山的东西,也许你家祖师想的是,再出一个炼气期的弟子,茅山就有望重兴。”
再出一个炼气期……弟子?唐文姬苦恼地一咂嘴巴,这种大修者,哪儿是那么容易出的?
当然,她承认,冯君说的也有道理,祖师爷不知道把什么好东西放进了储物法器里,要是后辈不争气,留下再多的好东西,也没用不是?
她其实是想央求对方帮忙取出储物法器里的东西,但是目前有两个障碍。
其一就是,她不知道,祖师爷到底放了些什么在里面,有什么深意没有。
第二则是,这种事情,居然要请求茅山之外的修道者来帮忙,真的是耻辱得很。
然而,小天师终究是小天师,她盯着冯君看了半天,微微一笑,“我冒昧问一句,冯前辈你邀请我茅山天师前来协商,想必有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