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找到庄昊云,了解一下情况。
庄昊云其实也算红色后代,聊了一阵之后,他把自己太爷爷的名字报一下,杨主任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人,但是知道是开国将军,态度就又好了一点。
然后他就说起来,儿子的病情是怎么回事,谢了谢杨主任送给庄园的豪华大巴,又解释一下,为何冯君要扣下祖牌九十天。
杨玉欣这才知道,合着这九十天,是这么一个来历,她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你儿子能在大师这里休养身体……真是很大的福气。”
“我也这么认为,”庄昊云点点头,他有心说一句,看到你和你女儿又来,就更确定这福气了,然而话到嘴边,他还是没勇气跟对方说。
杨玉欣看着和气,给他的压力还是相当大的,这女人不但身份高贵,还相当地美艳,再加上又是丧偶了,他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一下。
他知道自己不该瞎惦记,但是这个念头冒出来,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因为心虚,所以反而更不敢胡乱开玩笑。
杨玉欣没在意他的反应,很多一时的俊杰,在她面前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她饶有兴致地发问,“那么,大师说的煞气……真的存在吗?”
“确实存在,”庄昊云很肯定地点点头,“虽然我是生意人,但是我庄家的祖先是庄周,祖上出过很多修行人,现在也有人修行。”
“现在也有人修行?”杨玉欣越发地好奇了,“那么,他们跟大师相比怎么样?”
庄昊云很想吹嘘一下,但是……真的没法吹,只能苦笑一声,“我家那几个,现在就是样子货,他们真要靠谱,我何至于求到冯大师这里?”
“你也不容易了,”杨玉欣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发话,“为了儿子能留在这里,居然去抢茅山的东西,很有些魄力,难怪生意做得这么大。”
“跟您比,那也叫生意?”庄昊云讪笑一声,“不过冯大师说了,我家祖上,比茅山那个中兴祖师,还是要强一些的。”
杨玉欣默然,好半天才出声发问,“那你觉得……大师跟庄周比呢?”
你敢脑洞更大一点吗?庄昊云也是相当地无语了,他沉吟一下方始回答,“这个嘛,我很想说,我家老祖宗更厉害一些,毕竟那么有名不是?但是这个……没法比的。”
杨玉欣也没指望得到答案,她又出声发问,“那在你看来,冯大师是在修行,还是在修仙?”
“这俩有区别吗?”庄昊云奇怪地看着她,“修行到了最后,就是修仙呀,还有传言说,我老祖宗庄周是飞升了呢……你是没看到,大师手下的那个寸头小伙,单手能掀翻汽车。”
“那是嘎子,”杨玉欣对嘎子还是很熟悉的,“大师的三个徒弟之一,也是他的发小,不过他跟大师差得还远。”
“差得……还远?”庄昊云想了一想,想到某个艳丽妇人可能有储物法器,忍不住扬一下眉头,“没准他是真的要修仙啊。”
当天夜里十点,马道长终于联系上了执掌茅山一脉的天师唐王孙。
不过非常不幸的是,唐王孙明天在省里要开一个会,明天晚上飞京城,后天一大早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商业庆典,那是来自京城权贵的邀请,不能推脱……
简而言之,唐天师近五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五天之后,京城有个宗jiao人士高级研修班,需要学习半个月,无故不得请假。
简而言之,未来二十多天里,唐天师是没有时间来郑阳的,祖牌固然很重要,但是那些活动也不是他能推辞的——只说那半个月的研修班,会有多名副guo级首长莅临指导。
诸如zheng协副主席、宣教部长、统战bu长……
要不说茅山派入世深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事实上,唐王孙也很重视马道长的汇报,嘎子的神力和好风景可能拥有储物法器,也就罢了,但是冯君能发现祖牌上的阵法,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然而,他还是没有办法赶来——推掉其他的任何活动,他都可能得罪相关的大佬。
冯大师算不算大佬?对唐天师而言,这可能是最大的大佬——人家没准是高阶的修行者。
然而,道友之间有什么纠葛,可以协商解决,唐天师跟那些方外的势力,根本没办法协商——你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唐天师沉吟了一阵,“要不,我让文姬去吧,她代我做主。”
“文姬小天师?”马道长想了一想,“也好,她是茅山三代之内,天分最高的修行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