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缓了缓脸色,说道:“今日登顶祈福,你不必去了,留在这里反省吧!”
皇后满腹委屈,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老老实实地答应了。她怨恨地瞪了宁妃一眼,宁妃却只是温和一笑,并不跟她计较。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太平顶进发,映花一直拉着宁妃的手,小声跟宁妃聊天。宁妃耐着性子听着,不停地提醒映花要谨慎。一路上守卫森严,护卫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丝不苟地为大虞皇室保驾护航。梁翊站在人群中分外出众,宁妃悄悄用手指给映花看。映花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如此英俊潇洒,威风凛凛,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
“嫂嫂,你见过比他还好看的人吗?”映花注视着梁翊,痴痴地说道。
宁妃也出神地看着梁翊,心中一酸,喃喃道:“好看…一样好看。”
“当然好看啦!”映花喜滋滋地说。
宁妃又看了梁翊几眼,才将目光收了回来。她悄声跟映花说:“映花,别再东张西望了,小心别人看到。”
“哦…”映花恋恋不舍地低下了头。
“对了,我突然间想起来,这些日子你去看阿珍了吗?”宁妃冷不丁地问道。
“当然去看啦,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哪敢不照办?”映花不以为意地说。
“你是公主,我是妃子,在宫中,你行动比我更加方便。阿珍那个孩子也命苦,我想多照顾她,可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若得闲,理应多去照顾她。”宁妃将“理应”二字说得很重,并殷切地看了映花一眼。
“放心吧!我还要跟她切磋琵琶呢!说来也怪,总觉得她弹琵琶的感觉似曾相识,很像我师父。”映花大大咧咧地说。
宁妃闻言,一把拉住映花的手,说道:“太后要祈祷了,别说话了。”
太平顶是苍葭山的最高处,登上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京城。几年前,朝廷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巨大的金佛,以求佛祖庇佑山下的大虞国都。太后站在金佛脚下,距离香炉还有几个台阶,她向后看去,轻轻招手,说道:“宁妃,你到哀家身边来。映花,你也过来。”
宁妃闻言,拉着映花的手,款款走向太后身边。她俩分别站在太后的两侧,扶着太后向香炉走去。太后焚了香,闭目说道:“求佛祖保佑我大虞风调雨顺,诸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保佑天子佑真身体康健,早日诞下麟儿,以继大统;保佑公主映花嫁得如意郎君,健康安乐……”
映花心下感动,却装作看风景。太后祷告完毕,拜了三拜,才把香插到了香炉里。宁妃和映花赶忙搀扶着太后走下台阶,太后拉住映花的手,说道:“映花,不知不觉,今年你已经二十二岁了。自从你从越州回来,哀家才发现,这二十二年来,哀家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映花听惯了母后的斥责,也习惯了母后的冷淡,此刻听她这样说,她反倒不习惯起来。她感动地说:“母后不必自责,孩儿也有很多做错的地方。”
“映花,这次你在越州几番出生入死,哀家听得心惊胆战。尤其听说你眼睛失明,哀家简直心如刀绞。好在一切都是有惊无险,哀家决定,早日赐你封号和府邸,以祈求你安乐。”夏太后缓缓说道。
“真的?!”映花一蹦三尺高,看到宁妃的眼色,才淡定了下来。她急道:“母后,其实孩儿并不奢望封号和府邸,你也知道,孩儿最想要什么…”映花说着,害羞地低下了头。
“先赐你封号,你再嫁人。”太后和颜悦色地说。映花长这么大,几乎没看到过如此慈眉善目的母亲。那一瞬间,她竟然怀疑自己看错了人。
“谢母后!”映花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看了梁翊一眼,他还在聚精会神地站岗,并不知道太后说了什么。映花又喜又急,恨不得跑过去告诉他这个喜讯。
回到皇宫后,映花册封的事情基本就定下来了。她压根儿就没看礼部拟定的名号,说“靖敏”二字就很好。夏太后还要赐她一座公主府,映花大大咧咧地说,从前的卫将军府就很好。夏太后脸一沉,眼看就要发火,映花急忙解释道:“卫将军府早就换主人啦,现在的主人是一个富商。我早就打听过了,这个富商想去江南沿海做生意,早就想把宅子卖出去了。母后,你就把那个宅子赐给我不行吗?便宜又省事,把门口的牌匾一换就好啦,反正其他的我又不挑!”
夏太后依然很是不悦,映花只好跑去求哥哥。赵佑真倒是对映花的选择颇为满意,他说服了夏太后,将前卫将军府赐给了映花。不过夏太后说,映花要在嫁人以后才能搬过去,出阁之前都要居在皇宫里。映花哪儿还管那么多,兴奋得连声答应。
从此以后,映花天天在千秋殿外面等,看到工部的大臣下朝就过去堵人家,手舞足蹈地描绘她心目中的公主府,让人家去给她装饰。工部的大臣们见了映花就头疼,不过映花活泼可爱,出手又大方,他们也很乐意为她效劳,以至于映花每天都在期待“靖敏公主府”的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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