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中心口,若非心脏长偏了一寸,后果不堪设想,再有太后寿宴当日发生了让先皇都出事的大事儿,我们着实放心不下。”
林飞远点头,“对,我也正想问这个呢。”
他看着宴轻,“宴兄,你别这么小气吗?问问都不行吗?”
宴轻收回手,这两人这么坦荡,倒还真显得他小气了,心里有些郁闷,“我也不知她如何了,不过京中暂时应该安全。毕竟我一路追着宁叶和温行之南下,让他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们也没有机会在京中再动手。”
“不过……”他话音一转,“就她那个性子,恨不得将担子都担在身上。我不在她身边盯着她,她定会很劳累,但有曾大夫在,应该也不至于累得倒下。”
孙明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实在是今年这两桩大事儿,太过吓人了。”
“哪里是两桩大事儿?你忘了,上元节之日,太子殿下还被人刺杀了,这也是一桩大事儿。”林飞远道:“总之得让掌舵使多加小心,把京城翻来覆去的查,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趁机再生乱。”
宴轻点头,“是这个理,最近些日子,他们在京中,只做这一件事儿了。”
在总督府吃过早饭,宴轻没在总督府再待着,直接去了漕郡军营。
军营内,江望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收编工作,三十六寨的人已到了江南月余,一直都在等着凌画传话,才会安排他们具体的事情,他们本来以为未来要很是辛苦艰苦卖力几年,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是没想到,凌画这么快就将前太子萧泽给扳倒了,将二皇子萧枕扶上了太子之位,没用他们做什么功劳,他们心下正觉得庆幸时,便又听闻京中发生大变,先皇没了,新太子要登基了,他们的庆幸也一下子没了,心里十分的不踏实。
毕竟,他们是真的没做什么,没为新皇效到力,以后还有用到他们的时候吗?若用不到,他们该怎么办啊?会不会凌掌舵使不要他们,更不养他们了?那他们的家眷们吃什么喝什么啊?他们总不能再找个地方去落草为寇吧?好像也不现实。
不过他们也没不踏实几日,这不,这一日,便等来了江望让人将他们统统带到了军营,问他们愿不愿意被漕郡兵营收编,一日后,跟着宴小侯爷走,为陛下效力?
三十六寨的人一听,愿意啊,他们除了打打杀杀的事儿,说实话,还真不会别的,生怕凌掌舵使觉得他们如今没用了,不要他们了,如今有了军中要收编,他们觉得挺好,新皇登基,他们没使上劲儿,那就用军功效力,让新皇看到他们的付出。
因这两万人配合,江望的收编速度很快,再加上三十六寨以前在山上训练,也是参照军中的一些训练规章,所以,收编很容易,没有江望想的缓慢繁琐。
登记造册,分发盔甲兵器,一日下来,正好够,唯独差的就是没与军营中的兵马训练磨合,但对于宴轻来说,这都不叫事儿,他带着他们走一路,从漕郡走到幽州,少说也要走个二十多日,沿途就能训练个差不多可以上阵了。若是行军速度快,绿林的人给力,拦截宁叶和温行之起作用的话,没准到了幽州的地界,还能守株待兔时再训练几日。
于是,十万大军点好,宴轻便带着江望直接走了。
琉璃和朱兰是在一日后才得到宴轻让人传信的,二人对视一眼,齐齐无语,心想着小侯爷就这么将她们给扔下了?自己带了十万兵马去幽州了?
琉璃嘟囔,“真有小侯爷的。”
朱兰想了想觉得挺好,“小侯爷做的对,咱们发动整个绿林,大查了三日,如今还没找到宁叶和温行之的下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藏的这么严实,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还不如小侯爷不费这个劲儿了,直接去幽州的地界堵人,温行之早晚要回到幽州的。”
琉璃也承认宴轻做的对,“宁叶太聪明了。温行之也不是傻子,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还真是难对付。”
朱兰咬牙,“咱们加大力度,争取给小侯爷多拖延一些时间,就算拦不住他们回到幽州,也让他们没那么容易回去。”
琉璃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