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疯了一样光天化日之下杀江南漕运掌舵使,如今这才过了几日,皇上和新太子就在街上遇到刺杀……”
开年便如此不吉利,看来今年是个多事之秋,万事都得小心啊。
孙巧颜打着商量,“爹,我看我离京回外祖家养病得了。”
孙相断然拒绝,“不行。”
孙巧颜看着他,“京中这么危险……”
孙相气的瞪眼,“你怕危险吗?你若是怕危险,还敢一个人追踪出去?晚了一个时辰才回来。我听说京中戒严了,就过来瞧你,发现你果然没回来,以为是你闯了什么祸。”
没想到,不但没闯祸,倒是救驾了。
孙巧颜乖巧说:“我怕啊。”
孙相伸手狠狠戳她额头,“你给我老实待着,你是嫡女,岂能嫁个江湖人?我真后悔,当年你外祖母说要接你去身边陪伴,我没拦着,同意让你去了……”
“爹,若是没有那些年我在外祖母家勤学苦练武功,今儿太子早被杀了,那批人就是冲着太子来的,杀完太子,没准本来没想杀皇上,但当时顺手的事儿,也一剑给杀了……”
“你住嘴!”孙相吓的向外看。
“深更半夜的,我这院子里连只耗子都不敢再来了,没人偷听。”
孙相想起女儿这处院子犄角格拉遍地的耗子夹子,瞬间觉得踏实了,拍拍心口,“我这把老骨头,早晚要让你气死。”
孙巧颜撇嘴,“我看您老当益壮的很,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逮着我教训。”
孙相一噎,问出关键,“陛下和太子殿下知道是你出手救的驾吗?”
孙巧颜忧愁地说:“我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是挺响亮的,若是特意查我,还是能查得出来的,但所有人都会查到青雨山的四娘子,查不到相……”
她话说半截,想起了什么,一顿。
孙相顿时紧张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知道你是相府的四小姐?”
孙巧颜点头,“凌画知道。”
孙相:“……”
凌画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何等亲厚,她既然知道,一定会告诉太子殿下,这还用查吗?
“哎呀,你呀你!”孙相又瞪眼。
“难道您让我见死不救吗?”孙巧颜倒是不想救来着,但一个是陛下,一个是太子,她既然遇到了俩人有危险,不出手相救的话,才真是会出大事儿的吧?
“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孙相也不知道该表扬她还是该批评她了,“罢了,就这样吧!这些日子你母亲在给你选京城适龄的公子,你自己也上点儿心。”
孙巧颜无奈,“行吧!”
孙相见她同意,总算满意了些,站起身,“你也早些睡,这些日子都不许出府了。”
孙巧颜刚要答应,见到桌子上有一封信,她伸手拿了起来,拆开信封打开,一目十行看过后,见孙相还在往下说,她连忙打断她,“爹,不行,你不能不许我出府,我明儿就要出府有重要的事儿做呢。”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孙相也瞥见了她手里的信,愣了一下,“我来时,这桌子上好像没有信啊。”
“您确定?”孙巧颜看着孙相。
孙相年纪大了,闻言也有点儿不确定了,只问:“这信是谁给你的?”
“凌画。”
孙相顿时紧张,“她找你做什么?不会是……”
陛下太子已经知道,让她进宫去领救驾之功吧?救驾之功虽好,但孙相真不乐意女儿去领这救驾之功,否则京城所有人岂不是都知道了他相府有一个江湖上响当当的女儿?那谁还敢娶她?相府的其他小姐名声也要受她牵累。
“她让我帮个忙,小事儿一桩。”孙巧颜将凌画的信递给孙相,“崔言书的堂兄崔言艺和表妹郑珍语明日大婚,邀他去观礼,崔言书孤家寡人一个,凌画想让我陪着崔言书一起去,给他镇镇场子。”
孙巧颜说完,嘻嘻一笑,“爹,相府四小姐的身份还挺好用嘛。”
接过信已看完的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