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新鲜的?
东宫里萧泽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房门口,一言不发。
宫宴上看到凌画,他都快被气死了,后来看到萧枕和凌画一起离开,他更是愤怒,憋了一口血出宫,到底回到东宫后吐到了东宫自己地盘的地面上,他知道吐血不好,但是压不住,吞了半瓶子养心血的药丸,才让心绪平静下来。
没想到刚平静没多久,凌画便又作妖,竟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不用脑子想,萧泽也明白,这么大的阵仗,怕是整个京城都沸腾了,将整个京城的人都折腾出了屋子里,十几万人都看着端敬候府那一片天空,看着她花样哄男人。
他想骂凌画不要脸,但怕一张口,又是气血上涌压不住。
对比萧泽的一脸阴沉,萧枕脸上却是一片黯然。
萧枕忍不住想,若是当年,他不要随口说要皇位,就要她以身相许,那么如今,她到了嫁人的年纪,以她那个人一诺千金的性格,绝无反悔,如今已嫁给他了吧?
可惜,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喜欢上她,也不会再给他一次选择重头来过的机会。所以,她嫁的人不是他,如今她为之放烟花的人也不是他。
各个府邸,与凌画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心思各异,但端敬候府内,凌画却从来不管这些,这是她与宴轻过的第一个新年,第一个除夕夜,是新婚的第一年,她想给宴轻一个难忘的今宵。
所以, 其实在大婚后没多久,在打理那些账册时,她名下管爆竹的掌事儿提出今年的爆竹是依照往年惯例,还是弄些新花样什么的提议与她奏报时,她便忽然想到,可以让他们今年多费点儿心,但这费心却不是为了提高营业额,而是为了她自己,她想哄宴轻。
大婚后那一段时间,正是宴轻处处看她不顺眼,她千方百计想法子哄人时,所以,这条命令也就下达了下去,让他们今年务必要做出让她满意的烟花,最好是将烟花做出花样来,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能耐,有多大本事亮出多大本事,若是将此事做好了,她定有重赏。
凌画很少对自己名下的产业做什么硬性规定,所以,当管爆竹的掌事儿得了这一条吩咐后,如打了鸡血一般,铆足了劲儿,带着手下地几十号人,闭门研发凌画要求的能放出花样的烟花来。
凌画虽然给掌事儿一个方向,又大体说了说让他们沿着那个方向该怎么调整配方比例以及制成各样的炮筒子达成什么样儿的效果,她给了一个思路后,事情太多,便不管了,后来去了江南漕运,如今刚回来,其实也是第一次见这些烟花。
当然,那些情诗却是她抽空写的,写了满满一摞,交给了掌事儿的,让他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将烟花弄出花样,这个不难,但难的是这些字怎么借由烟花放到半空中,这确是一个大难关,但正因为难,掌事儿的才觉得终于受了主子一回重用,就算他不吃不喝不睡,身上扒一层皮下来,也要完成这一项艰巨的任务,打好这一仗。
只要办好这一件事儿,就是在主子面前挂了独一份的名号,讨了主子喜欢,也帮主子讨了小侯爷喜欢,那么以后,主子吃香的喝辣的时岂会忘了他?他祖孙三代怕是都不愁吃喝了。
掌事儿的想的很通透明白,所以,这几个月,他还真是扒了几层皮下来,把这件事儿完满地做出了。不止做成了,显然,成效显著,见了真章。
这是一个爆竹上的大突破。
也是凌画将这个人将张扬二字明晃晃地写在了帝京城的上空。
看着那一行行情诗,凌画心情别提多好了,她拽着宴轻的袖子,声音软软含笑,“哥哥,这烟花好看吗?”
宴轻一张无双的容貌在烟花爆竹的掩映下瑰姿艳逸,他仰着脸,看的漫不经心又目不转睛,唇角含笑,代表着他的好心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