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感越来越少,到最后,她已经可以将一只手抽出来了。
她也没管自己手腕上血肉模糊的模样,一把将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唔终于”
她抬起手腕,上面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
“该死的男人”
她气得牙痒痒,却又不能怎么样。
脚上的痛麻提醒着她要解开脚上的麻绳。
一屁股坐到地上,她行云流水般的将脚上的麻绳解开,一把扔掉。
脚上的情况比手上的好一点,只是有几处破皮。
夏卿看着自己本来白皙如藕荷般的手腕脚腕,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不应该大晚上的逛皇宫!
最最最让她后悔的,应该是还会碰到一个变态!
姿崇宫,以后就是她的禁地了。
就算是睿王他们让她去,她也不去!
她将刚刚从嘴里抽出来的布撕开,裹到自己的手腕上。
这布竟然是一块成色上好的手帕。
一看就是从江南那里运来的上等作料。
那个变态应该还是个有钱的变态。
一般人是用不起这种手帕的。
不过从这块手帕也可以看出,那时候,那变态很着急很慌张。
或者说,他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她扔在这里。
难道他是真的不打算让她活口吗?
夏卿越想越是害怕。
她不管脚上的疼痛和麻痹一把站起来。
整个人都往前倾了倾。
不过好歹她能站起来了。
现在她决不能在这里留下去了。
她不跑,等她的只有可能是死。
心里越慌张,她的动作便越是笨拙,不是踢到干草边的木椅就是撞到木桩。
头上的包又多了几个,不过比起这个她还是更在乎那门。
千万,千万不要被锁上。
大门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她一摸手上已经满是灰尘。
“老天爷保佑!”
她猛地一推。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万岁!”
她几乎是要蹦起来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可能还处在危险之中,她还是停顿了一下,在门里往外张望。
一个人都没有。
或者说,这一个院落,空无一人。
真是个狡猾的变态!
把她扔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就不会有人发现了是吗!
她开始庆幸自己刚刚下定了决心。
如果等着别人来救她,说不好,她早就先饿死在里面了。
外面的风很轻柔,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但是没有了干草那股让人作呕的霉味,没有那种闷热的气息。
她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很讨厌干草。
她转身关上门,飞似得往外跑。
外面,只要到了外面,她就得救了!
她不管不顾地向前跑着,没有回头。
所以,她也没有看见,身后,那一束鹰一般尖锐的眼神。
夏卿第一次喜欢上了皇宫复杂的地形。
不为别的,就为了逃命方便。
她净跑一些又偏又窄的小巷子,有不少的宫人看见她满身血污的样子,害怕地往后退。
她没有管那些眼神。
她只管着跑,只管着远离那个噩梦一般的杂房。
“哎!那个姑娘!你是哪个宫里的!”
身后传来一个公公尖锐的声音。
她停住,不敢转身。
“说你呢!前面那个姑娘!告诉杂家你是哪个宫里的?”
“公公我是司舞房的。”
“司舞房?你是哪家的丫头?怎么弄得这么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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