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也就是那些十常侍的手下,试想,若你被路边孩童看到了容貌,难道也要灭他之口?”
“呃,不。”
“可是大哥,我们不是孩童啊。”张飞插嘴道。
好极了,我们这边也有一个需要提升智力的,刘备无语地望向自己的三弟。
“不不不,云长和他的兄弟是不会对孟德不利的,俺很确信。”典韦飞快地理清了逻辑。
“正是如此,”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此时不是深究之时,刘备接道:“恶来继续你的任务罢,若孟德在洛阳需要帮助,自可来此处寻找我等兄弟。”
“哦,如此——”“啾啊~啾啊~”
典韦正欲回答,却听到有奇异的动物叫声传来,正诧异间,便见一头通体雪白,似羊似马的动物从墙外跳了进来,背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挺活泼的黄衣绿簪小姑娘。
“找到阿典了!”她兴高采烈地宣布:“和一个白叔叔,一个红叔叔,以及一个黑叔叔在一起~”
“……”刘备一时无语,三弟确实黑,但二弟原本是个面皮白净之人,只是随着领悟“无双”后的武力增长,脸却越来越红,也不知道“菩萨”会不会帮着治一下。
“呃……这是蔡邕蔡先生的小女儿文姬”,典韦挠着光头:“大概是俺离开太久,孟德劝不住了吧。”
刘备正打算说些什么尽下地主之谊,却见关羽神情一肃,一甩袍袖腾身登上院墙,水色长刀划过一道上弦月般的轨迹斩了下去。
两声短促的惨叫之后,院外的华容道上传来某个刘备略感熟悉的声音:“云长别来无恙?”
“咦?孟德大人?”蔡文姬在那动物背上探头探脑,而原本躲在张飞身后一言不发的夏侯姬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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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行刺某个十常侍失败,让玄德见笑了。”
在关羽外出巡查是否还有其他追踪者时,曹操整理着衣冠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套线条硬朗,近似于盔甲的湖蓝锦袍,既能上马作战,亦能书房阅卷,即使去城墙监工也不算突兀。
听说曹孟德名为济南相,实为半个青州刺史,莫非是麾下人手不足,以至于他自己都要时常去各处出力?刘备深有同感地想道。
还好幽州刺史手下众多,可以借来使用……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行刺十常侍失败?
见此时院中人已经太多,刘备便将曹操向屋内引去,随意言道:“如今洛阳宦官,外戚、朝臣,世家诸势力犬牙交错,皆为立储之事相争,行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孟德还需谨慎。”
曹操笑道:“无事消遣尔。”
行刺十常侍消遣?刘备原本只是想说明自己并非对洛阳情况一无所知,结果又被曹操随意的一句话抢了风头,只得继续道:“便请孟德入席。”
此地为华歆私邸,自有家仆打理,忠心自不必说,即使令他们在并非食时准备宴席也不会有意见,当然,不必当真准备宴席,只需为小姑娘弄些辅食,另为几名汉子准备几坛酒和下酒菜即可。
关羽张飞与典韦推杯换盏、蔡文姬和夏侯姬絮絮私语不提,刘备与曹操在园中找了间地势稍高,外间有花草林木的观景厅对坐小酌。
酒过三巡,曹操举杯遥指皇宫方向:“洛阳此时风起云涌,但那些搅风搅雨之人所图,却仅仅是那个位置由谁来做而已,玄德认为可对?”
“自高祖斩白蛇起义以来,历代先帝皆励精图治,即便有王莽半途中断,亦有光武力挽狂澜,然近百年来,帝位往复被控于外戚与宦官之手,却是前所未有,”刘备道:“若陛下归天,决不能令帝位控于外戚与宦官之手,否则将重复近百年来之循环,毫无意义可言。”
曹操道:“但若朝臣与世家参与,便又是一次党锢之祸,前两次党锢之祸过后,外戚或宦官之权势反而更加如日中天。”
刘备道:“新皇年幼,信任之人必然出自此两者,世家与朝臣再如何忠心,新皇无法理解也是枉然,所以……”
曹操接道:“所以,由一成年、有实力之皇族继任皇位,此局自破。”
刘备放下酒盅,沉默不语。
“哦,玄德自不必担心,你是不可能的。”曹操看看刘备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