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就是一刹那,或许只是因为特别期待而觉得过了很久。天煞魔神感觉度日如年,当一切趋于平静,不是没有声响的平静,而是精神上的宁静。
休息吧,那将是人生重要的幸福时刻。
天煞魔神心中大定,夺舍成功了。然而,隐约感觉有些不妙。因为,太平静了,平静地让人不可思议。照理,夺舍成功后,庞大的信息和念头会充斥而来,似如爆炸似的,绝不会有现在这般宁静的如风平浪静的港湾。
难道……夺舍失败了!
天煞魔神心中猛然一沉……
咦,也不对,若夺舍不成功,就会被反夺舍。被夺舍后,就算存有自己的念头,也可能这么的清晰。呃……到底是啥情况?
四周一片黑暗,寂静地可怕,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一道意识传来:“你是谁?”
天煞魔神顿时吓了一大跳,差魂魄散乱。转念一想,那道士曾经见过自己,因而绝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那么,此人是谁?
此人也在道士紫府之中。
天煞魔神心中惴惴的,不知该不该应答,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考虑再三,鉴于自身处于不利之势态,他还是应答了,为了掩盖心虚,故作强势地传过去一道意识:“我是天煞魔神!伟大的不可战胜的无敌魔神!”
黑暗中传来一声笑:“呵呵,天煞魔神,呃。……好像在哪听过……呵,世上同名同姓同号的人多如牛毛。何必在意。”
天煞魔神心中惊疑不定,自己这一生。仇敌满天下,旧友只几人。若是旧识,十之**不是旧友,而是宿敌。思虑几许之后,懦懦地问一声:“阁下是谁?”
“我……是谁?”
“万年了,……没人问我。”
“我甚至忘记了我是谁。”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声长叹:“我,天歌,准确地只是一道灵魂印记。保存着一些≯≯≯≯,久远的记忆。”
天煞魔神心有戚戚焉,想想自己这万年来困在地底,无边的寂寞,无边的空虚,还有无边的恐惧。因而禁不住地叹一声:“原来阁下也是一个可怜人。”此时,他确定自己根本没有夺舍成功,只是冲破了一道强大的禁制而已,如今看来像是被困在了某件法宝的囚笼中。
黑暗中一声悠悠的叹息传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天歌没有新的意识来沟通。想必已不在世间,不知雨曼现在如何……肥仔在哪……”
天煞魔神听到这,不再多言,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却发现动弹不得。因为,一道禁制枷锁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困住了自己,牢牢的丝毫动弹不得。大惊之余。以他的见识,断定这道禁制道法绝对是仙人级别的。强大无比,否则没有不识得的道理。
黑暗中传来:“暂且借你的力量一用。我出去看一看。”
“力量怎么能借……,这不就是夺舍!”天煞魔神暗中惨呼,心瞬间下沉至底,“难道是报应,自己想要夺别人舍,最终反被他人夺舍。真可谓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玩完了……”
接着,天煞魔神就如一只牵线木偶般,离开了魂牌。居然不惊动四周的强大宝物,而径直来到紫府中央。曾经害得他提心吊胆的金色闪电就在旁边,可是,现在无视自己和天歌的存在。
喜的是,找了许久的道士的灵魂居然就在眼前。
道士的灵魂真的很大,比自己当年最强时丝毫不逊色甚至更大。不过,道士的灵魂破碎散乱,难以成形,时聚时散,如宇宙星云一般,似乎随时可能就会飘散,化为虚无。
很显然,道士的灵魂受伤极重。天煞魔神禁不住心中泪如满面,若是此刻夺舍道士,那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可狠的是,虽然触手可得,但身不由己,哪怕动根手指头都不行。
“万年了……”
天歌对着道士的灵魂,呢喃一声。
这一声仅仅三个字,却包含着无限的眷顾情绪,平坦的语言有着划破时空的力量,任何力量都挡不住。听了这一声,就连天煞魔神也忍不住有心酸流泪的感觉。
道士没有回音,安静如痴。
接着,天煞魔神感觉自身的力量被迅速地抽取,他欲行反抗却发现根本是徒劳。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可怕到极。然后,他看到原本挂在道士腰间的储物袋一个个被带进了紫府,这天歌不知何许人也,有着不可思议的手段,居然完全控制了道士。
天煞魔神却不知:天歌与傅楼本为一体!
天歌就是傅楼,傅楼就是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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