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巴:“你是个女神......经病啊。”
曲流兮看着他们打闹着离开,走到安争身后在后面抱住了安争的腰:“我不管要面对什么,只求你一件事,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要丢下我们你自己去面对了。我们已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而是家人。”
安争转过身来抱住曲流兮:“我知道的,这次不会了。”
他伸手在曲流兮小巧精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这次就让西域的这些妖人们看看,我们中原大侠是怎么除暴安良的。”
曲流兮笑起来:“嗯,你就是个大侠。”
正说着,忽然城墙那边吹响了号角声,那声音虽然不清脆也不嘹亮,但是却极具穿透力,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迦楼罗城。也不知道是事先已经安排好了还是已经养成了习惯,当号角声响起来之后,整个迦楼罗城里的百姓开始走出家门,朝着广场那边聚集过去。安争注意到广场那边开启了一个通道,百姓们有秩序的走入了地下。
这是一座时时刻刻都在准备战争的城市。
安争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从二楼一跃而下,朝着猴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两分钟之后,安争在迦楼罗城里的一个酒馆里找到了猴子,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的酒壶。酒馆的老板已经在旁边哀求他不要再喝了,再喝就会出人命。安争对酒馆老板摆手示意,然后在猴子面前坐下来,他拿起一壶酒举了一下,然后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大半壶。
“该走了。”
安争把酒喝完之后说道。
猴子一扭头:“我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干。”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猴子转头看向安争:“你可知道这种感觉?我什么都不知道,却不得不接受别人为我安排好的一切。我凭什么要接受?他一副自己就要慷慨赴义的模样,我却只能像个傻子似的等着?”
安争:“你说的有道理。”
他站起来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有时候被别人强迫接受他的好意,也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因为对方可能根本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也许并不是什么过去,而是现在。和尚要做的只是和尚要做的,他不一定是为了你好,也许只是为了他自己。”
猴子抬起头看着安争:“为他自己?”
安争:“你抛开那些念头,只当是帮和尚一个忙。万一......他死了。”
猴子猛的站起来:“他死不了,我不许!”
说完之后猴子从酒馆里冲出去,一根铁棒飞上了天空,猴子身形一闪出现在铁棒上,他踩着铁棒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安争看着猴子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猴子哥,我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吓唬你......和尚,可能真的要死了。”
城墙那边,号角声停了下来。迦楼罗城里所有能拿起武器的人全都走上了城墙或者在城下准备着,老弱妇孺已经进入了避难所,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恐惧。他们站在那,手里握着武器的手在微微颤抖,却不是害怕反而有一种战争终于来了的释然。
安争登上城墙,迦楼火舞已经站在那了。她看到安争上来,伸手往前指了指:“那就是祸害了整个括罗国的正承宗,只要是不信奉他们的人都会被残酷的镇压。当初雅拓昂哥杀掉了括罗国的国王,另立了一个傀儡。那时候,括罗国城里血流成河。我知道你愤怒于那个小村子的百姓不敢反抗,而且甘于做个行尸走肉一样的奴隶。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怪他们,他们只是害怕到了极致。”
“我曾经无数次的试过想杀了雅拓昂哥,这一百年来我的境界下跌了不少,因为我的伤一直都不好。”
迦楼火舞忽然解开自己的上衣,那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绷带。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
她问。
安争摇头。
其实安争可以给出来很多答案,比如为了正义,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之类的大的可以当做口号来喊的理由。但是安争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些理由都太虚伪了。
“为了一只猴子。”
迦楼火舞笑起来,虽然看起来那些伤让她很痛,但是她笑起来的时候怎么都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幸福。在这一刻,安争才明白古千叶看的有多准确。
“曾经我是一个......算了,我根本不是一个人,当然不能用好人和坏人来区分。只能用一个好的妖精和一个坏的妖精来区分,这样才公平些。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可以在天空上横行无忌,我觉得那就是我心目之中的盖世英雄。但是,我自卑,我总觉得自己没有一个完美的外表,我配不上他。”
“后来我用了一千年的时间终于修成了人形,他却说我变了。因为我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了,外表漂亮了但是心丑了。”
“我哭着问他,我该怎么改?”
迦楼火舞深吸一口气:“他说,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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