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天元波动都没有,难道说那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就有一个人愿意去死?
“咱们,是不是应该拦住那个人?”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宇文放歌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若是宇文德站在这,他会不会拦住这个人?”
“我......不知道。”
“你自己做决定吧,现在你是家主了。”
宇文放歌转身走进玄空阁里面,丢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宇文鼎。他不断的思考着,如果是二弟宇文德在的话,他会不会拦住那个年轻人?他找不到答案,他真想现在就追出去,追上往金陵城赴死的二弟问问,你到底拦不拦住那个人?
等到他从迷茫和纠结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安争已经离开了宇文家大院,看不到影子了。
玄空阁内,宇文无双回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宇文放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走了?还是死了?”
“走了。”
“哦。”
一声哦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宇文放歌看着那故意隐藏起来自己惆怅的少女,忍不住说道:“人啊,总是会有那么一点骄傲,因为这骄傲,往往会失去很多东西。之前宇文鼎问我要不要拦住那个年轻人,我没有回答。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无双没有说话。
宇文放歌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你跟着我已经有十年还要多了,虽然我没有真正的教导过你什么,但对你却多了不少了解。比起你父亲来说,我觉得我和你更近一些。所以我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你对那个年轻人已经动了心思。”
“无双,按照道理,我应该出手杀了他,最不济也要废了他,让他不能说话不能逃走,然后交给圣庭派来的人带回去。刺杀陈重器的人死了,我们宇文家才能安生。他就那么慢慢的走出了宇文家的大宅子,这件事不可能瞒得住圣皇。到时候圣皇一定会问,为什么你们宇文家的人没有阻拦?”
“为什么?”
他问了两遍,然后看着宇文无双的背影说道:“因为你,如果我还是这个家族的族长,我一定会出手杀了他。但我现在不是了,我只是一个想更多的疼爱一下自己后辈的老人。所以我看的出你眼睛里的感情,我不杀他,是因为你。几十年前,若是让我在家族小辈的感情和家族利益之间做选择,肯定是后者。然而现在,我选择前者。无双......我和你的祖辈父辈都曾经后悔过,你呢?”
宇文无双的肩膀颤抖了一下,沉默了许久之后起身。宇文放歌看到她站起来的时候以为她做出了决定,准备要离开这囚禁了她的情感十年的野狐山了。可是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五个字......我要修行了。
有些时候,太骄傲会伤害人,和自己。
安争走出凤凰台之后看到了那边等待着自己的人,这些人知道他的骄傲,所以做出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有冲进去影响他一个人报仇。他们都知道安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安争宁愿自己去冒险也不会拉上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他们都知道,但他们却不能什么都不做。逆舟就悬停在凤凰台上空,霍爷亲自设计督造的那超绝的武器随时都能激发,这武器到底有多强大霍爷说不清楚,可他知道那是自己有生以来设计出来的最厉害的武器。以整个逆舟的能量为主,激发一次就需要整整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这样的武器,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了。
安争看到了那些对着他笑的人,那一张一张的面孔都那么的温柔和善。
他走到那些人面前,歉然的笑了笑:“对不起。”
杜瘦瘦过来在他肩膀上给了那么一下:“上个世纪的风吹过了整个平原,野兽又到了发情的季节,在这个繁衍生息的美好时候,你学会了说对不起。我用大地一般宽厚的胸膛迎接你,这里温柔的甚至可以做你的长眠之地。”
安争没忍住,笑了。
陈少白忍住了,没吐。
杜瘦瘦撇嘴:“怎么了?我翻了四本书才学到的这些句子,本来是想说给赢鱼听的,你先听了去,你知道你占了多大便宜吗?”
安争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上个世界的风吹过整个平原,也吹不走你身上的土里土气。”
杜瘦瘦:“我呸,你是说我格调不够?”
陈少白:“你有个鸡-巴-毛的格调......”
杜瘦瘦:“我操......你信不信我让你欲仙欲死?”
陈少白故作娇羞:“少来,你哪有那么大。”
安争笑着摇头,看着那个站在远处的,如平原上最清丽纯洁的小花一样的少女。他走过去拉着而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来环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好像很疲劳。
曲流兮抱着他的头贴住自己的身子,那温暖如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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