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是那样不轻不重的话,再说下去也不会其他回答。
“楚某告辞。”
楚离朝着宁朝来一拜,又回身对太叔奂拜道,“下官在外边候着将军。”
太叔奂从跨进紫竹楼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方才也只是听两人说,并不言语,想来是在暗暗观察紫竹楼或是这位神秘的楼主。
楚离不知,太叔奂是在观察不假,但心里更多还是盘算着找人。
“太叔将军单独留下,不知还有何指教?”宁朝来道。
太叔奂握着杯子,道,“紫竹楼的茶冷得好快。”
宁朝来轻笑,太叔奂真有意思,以为紫竹楼是丞相府,他一来她便要添上热茶与他侃侃而谈吗?
“是啊,紫竹楼什么都好,就是茶水冷得快,茶冷不留人,太叔将军要是没事,回去府中喝茶吧。”
太叔奂就着凉茶喝了一口,道,
“我要寻人。”
“太叔将军请说寻的是何人?人不同,价不同。”
“柳兰。”
启娘脸色一变,太叔奂知道柳兰不见了,若此时将柳兰送回去,太叔奂一定会怀疑紫竹楼背后的人。
启娘担心的,宁朝来不怕。她想的是,太叔奂得皇帝赏识,大小赏赐不断,真要将柳兰送回去,也得顺势讹他一笔。
她吩咐启娘,将送柳兰回去的事缓一缓。
“江南柳府的公子,身价不低,平常人来要五千金。太叔将军与平常人不同,府中有个小金库,少说也得八千金。”
八千金,不是小数目。
“好。”太叔奂却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大堂里立刻有奴婢进去添了茶水。
太叔奂沉默片刻,低声道,
“还有宁朝来。”
“宁朝来,此人可不太好估价。”宁朝来沉思,道,“曾是丞相之女,长安才女,贵如天女,后又是罪臣之女,不得待见……不如这样,也与柳兰一样,八千金。”
“她与柳兰不一样……只要你能将人找到,我愿出两万金。”
八千金已是讹人的数目,太叔奂竟愿意用两万金去寻一个他曾经不要的女子。
“来紫竹楼的人都指望能少花钱财,从来没见过来还能自己往上加价的,太叔将军不是一般人,不行一般路。看来,那位销声匿迹的宁家女公子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分明在笑,但太叔奂听不到丁点笑意。
他之前还疑心墙壁后面的人是不是她,听了这话,便能确认不是了。
若是宁朝来,她说的该是“太叔将军花重金去找一个自己不要的女子,是想说明自己心胸宽广,还是想表达自己家有千金,任止由心?”云云。而不是如此直白的说出宁朝来在他心中很重要。
“明日我会让人将两万八千金送到紫竹楼,也希望你兑现自己诺言,将他们二人找到。”
启娘一回来便听见两万八千金,不由得张大了嘴。
确定太叔奂出了大堂,她才道,“用两万八千金寻柳公子,太叔将军真是好大的手笔,紫竹楼从未接过这样大的单,要不是柳公子是男的,我都以为他是喜欢人家。”
“喜欢?”宁朝来冷笑,“太叔奂的心是石头做的,你要是说他无血无泪,我定举双手赞成,你若说他喜欢一个人,我会觉得你的眼睛也可以治治了。”
太叔奂在宁朝来心里,就是天下所有男子缺点的集合体,一无是处。
启娘识趣儿的闭上嘴,免得惹宁朝来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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