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郑诗诗率领众将领家眷已经北上。
最后是朝廷前来宣读圣旨。籍戡使人贿赂前来宣旨的随从,从中透露了圣旨的细节,晋朝已经正式委任高敬宗为讨贼大都督,假节,都督并、冀、青、幽五州大都督,开府仪同三司。
高敬宗随手将手中的信交给封雷,封雷看后转给崔逞,然后再转给司马陈应,陈应看后又转给内卫指挥使徐敬宣。
高敬宗疑惑朝着崔逞问道:“叔祖,以你们这东晋朝廷是在搞什么鬼?”
崔逞沉吟道:“朝廷为都督背书,其目的无非有三,其一就是要分润都督北伐之功。自永和五年以来,朝廷举行大小八次北伐,其中失败七次,仅桓温在永和十二年胜利一次,无论朝野皆对朝廷接连失利所不败,前中军将军殷浩被贬为庶人正是为平息民愤。若朝廷承认都督之功,都督虽举首功,但朝廷却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其次者,不过是在玩驱狼吞虎之计,借都督之手与燕国消耗,无论胜败,对晋朝皆无影响。”
崔逞顿一顿,接着道:“其三嘛,不过是借都督制衡桓温!”
封雷吼道:“如此卑鄙无耻,都督岂会如他所愿?让他们诡计得逞?”
高敬宗摇摇头苦笑道:“本都督其实还真没有选择,本都督若是敢拒旨,等待本都督的绝对不是仕林间的名望,而北府军的灭顶之灾!”
陈应道:“郗昙在东,桓温在西南,他们皆早已枕戈达旦,一旦都督拒旨,他们便可兵分两路,将我们北府军拦腰截断!”
“陈司马所言不错!”高敬宗道:“我们的实力原本就弱于燕国,本来在东晋朝廷坐壁上观的情况下计算,此次与燕国对战,胜算不足三成。若是两线开战,不算是三线开战,咱们北府军必败无疑。”
“这如何是好!”封雷道:“雷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叹奈何?”高敬宗道:“无论是燕国也好,东晋也罢本都督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别看郑诗诗远比谢安早出从谪仙谷出发一天,然而最先抵达睢县的却不是郑诗诗一行,而是谢安等一行人。哪知道高敬宗还没有来到接官亭喘口气,却一名身高八尺,青衫宽袖的瘦张中年帅大叔一脸阴沉的道:“你就是高敬
此次东晋朝廷前来宣旨的规格非常高,以中书特进谢安为正使,秘书郎、散骑常侍王坦之为副使。高敬宗当然也没有端着架着,在城内等待谢安等使到来,而是率领北府军副帅封雷、崔逞、陈应、魏大福、徐敬宣等北府军高层出城十里在接官亭迎接。
宗?”
“大胆!”魏大福见来人对高敬宗如此无礼,顿时咆哮道:“谁他娘的裤裆烂了,把你给露出来了?”
“大福退下!”高敬宗看来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顿时有些懵逼的感觉。躬身施礼道:“区区不才,正是高敬宗!”
“高敬宗快把那侄子侄女交出来,否则我唯你是问!”
高敬宗闻听顿时大惊,他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你哪位?你侄子侄女又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