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只有一个原则,除非阵前起义,一旦战败被俘,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本都督的粮食就算喂狗,也不留给鲜卑胡种吃……”
冉裕哈哈大笑道:“这才是裕可誓死追随的大都督。”说着,冉裕也随手抢过一柄环首刀挥刀砍杀起来。
燕军俘虏数量不少,虽然燕军折损五六千人,但是却有将近两千人却并没有阵亡,而是重伤失去战斗力被死军第六中郎府将士俘虏,这些被俘虏的鲜卑族将士经过简单的伤口包扎,被放在了俘虏营。
冉裕刚刚脸上带着笑容,毫不在意的砍掉其中一名俘虏,刘牢之也上前一步,持矛一计突刺,将一名俘虏刺成透心凉。
接着田洛也加入了进去,、慢慢的数千死军将士纷纷上前,乱刃加身。
将近两千名俘虏,被高敬宗所部砍得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惨叫、凄厉的嚎叫,还有层出不穷刀刃入肉的声音、鲜血喷射的声音响起……
时间很快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近两千名俘虏,全部变成了尸体,无一例外。
田洛找一块破布,擦拭着他那双紫金铜锤上面的血迹,慢条斯理的道:“都督,此时固然痛快,然而却把鲜卑人得罪狠了……
“得罪狠了那又如何?”高敬宗反问道:“就算本都督跪在地上冲他们磕头,他能饶恕我军全军将士吗?”
“恐怕不会……”田洛尽管不满意高敬宗杀俘,但是却不得不相信高敬宗所说的就是事实。鲜卑入关就是为劫掠而来,所过之处,无论城墙是抵抗还是大开城门恭迎燕军入城,屠戮满城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度。
“这是妥了!”高敬宗笑道:“反正横竖慕容垂都不会放过我们,何不用此事激怒他,一旦慕容垂失去理智,咱们反而增加几分胜算!”
刘牢之此时却感动的要哭,他当然不是因为高敬宗杀俘感动的要哭,而是因为高敬宗表现出来的权谋,让他感觉自己遇到的旷世明主。
死军第六中郎将府是死军六个中郎将府中一支最新的部队,全军将士过半新兵,一半少弱。哪怕刘牢之向来被人称为刘大胆,然而此时面对赫赫有名的燕国名将,燕国军神,他心中仍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连他自己对慕容垂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惧意,更别提其他普通士兵了。未战先怯,这可是兵家大忌。然而面对这种棘手的局势,高敬宗却做出了杀俘这种反常的行为。
事出反常必有妖,高敬宗的真正用意,刘牢之感觉他已经猜测出来了。
那就是,高敬宗在用他的谋略,来弥补已方实力上的差距。此时死军将士几乎人人手上都沾染了鲜卑俘虏的鲜血,面对屠戮已方俘虏士兵的敌军,任何军队都不会选择宽容。
血仇,只能用鲜血来偿还。
这件事情,高敬宗清楚,而死军将士同样清楚,明早再战,恐怕死军将士不会再惧怕慕容垂,更不会有投降慕容垂的心思,因为人人都明白,自从他们屠戮燕国俘虏士兵那一刻起,燕国已经把他们列为必死名单。
后路已断,死军将士除了死战到底,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