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高速飞奔的死军骑兵撞向没有来得及提起速度的陈留军骑兵,其实死军骑兵占了极大的便宜,这就是好像两个拳头对撞,一只拳头不动,另外一个拳头砸上去,谁受伤大显而易见。
将不畏死,士何以惧之。没有任何迟疑,越骑团的骑兵毫不畏惧地冲了进去。一下子就插了进去,蒋方居左、刘云飞居右,高敬宗居中,越骑团全军分作三队,从左中右三个角度同时穿插,如同三个锋利的枪头,毫无花招的冲了冲击。这支陈留军轻骑兵的将领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厉害,正暗叫一声不好,已经被死军骑兵切成了三块。
“杀!”战场上短促的喊杀声。
蒋方别看身体并不算强壮,然而力量过人。体重超过二百斤的陈应,他一只手就可以摔出云,蒋方此时挥着一柄制式长矛,他甚至没有用长矛的刺、割、挑之法,而是像用枪一样,把长矛抡圆的横扫。在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没有发明的时代,骑兵除非是游牧民族骑兵可以做到马上开弓射箭,不过他们使无法使用长柄兵刃。此时陈留军骑兵装备的普遍是骑兵弓和环首刀。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丈八长矛横扫,陈留骑兵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左右十数名陈留军骑兵,被蒋方扫落战马。他们刚刚惨叫片刻,就会蜂拥而来的战马马蹄踩成了肉泥。
看到这么一个猛人,挡在蒋方前面的陈留军骑兵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退避三舍。
刘云飞倒没有蒋方这么变态,不过他手中的大环刀厚重,身上又有钢铁扎甲保护,他面对刀剑怡然不惧,只攻不守,一刀劈翻一个。然而越是刘云飞不怕死的抢攻,他反而一点伤都没有受。
而其他死军骑兵则更加疯狂,哪怕他们被击落战马,他们也不闪不避,起身就是上砍人下砍马腿。哪怕是被砍成右胳膊,左臂继续作战。刀没了,就用弓臂砸,用箭矢刺,实在没有兵刃了,就用牙齿咬。如疯如狂的死军骑兵将士表现极为野蛮甚至残忍的战法。
陈留军将士被这一幕吓坏了,战场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越是不怕死的人,越可以活下去。越是怕死,往往死得越快,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陈留军骑兵就支撑不住了,战斗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坚持一柱香的时间,死伤将近二百余骑的陈留军骑兵发生了溃败。这些溃败骑兵调头就朝陈留军步兵阵中跑去。
“直取黄龙,斩将夺旗,果然是我刘牢之相中的明主,不出手则矣,一出手就是打蛇七寸!”刘牢之打马急追。
少年死军是死军中的另类,这些少年军将士几乎不着甲胄、也不装备弓弩,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八尺红缨枪。因为没有甲胄拖累,这些少年军反而奔跑得比五兵十六团战兵要快。这些少年死军虽然是冉裕和刘牢之率领,然而却是高敬宗手把手平时教他们文化知识。在高敬宗心中,这支少年死军,都是他将来的嫡系军官,所以在平时与高敬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少年死军将士很快就超过第一府战斗序,成为仅次于越骑团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