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觉得现在该当如何?”
黄母恨恨不已:“滚!你亲自去跟宋征道歉,只能用……我整个黄家作为赔礼了……”
“什么!”黄山吃了一惊,黄母冷笑道:“此等形式之下,你若不投靠宋征,必定被他所灭,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可是……”黄山犹豫:“黄远河和太后若是归来,宋征未必能够获胜,到时候咱们家岂不是要为他陪葬?”
黄母扬起巴掌来又要抽他:“不等两位镇国决出胜负归来,我黄家已经被他灭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劫再说以后。
若非你这废物做了这等蠢事,我黄家何至于此?”
黄山躲过了母亲爱的巴掌,往外窜去:“孩儿遵命就是,母上莫要再打了,脸都肿了。”
他急急忙忙从家里出来,到了龙仪卫总署衙门外,却发现想要投靠宋大人原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捉了替罪羊——那个和赵福安一起在筹办衙门里趾高气扬的管事——带着一起去向宋大人谢罪,可是递上了名帖,守在门口的龙仪卫校尉却只瞥了一眼就随手一丢:“回去吧,我家大人公务繁忙,不是谁都能见的。”
“我堂堂立地伯……”
校尉理都不理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站定,一身仙甲,气机不善。似乎等他继续叫嚷下去,就定他一个咆哮公门的罪名,顺势打杀了。
黄山一个哆嗦:“小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灰溜溜的走了。
他不敢再去跟母亲问计,一个人带着手下满大街乱转着,正好走到了丰源侯周宏远家的巷子外。
他们这等勋贵的门户,往往都在深巷之中,没有别家邻居,显出一种气度和地位。
他正想着要进去找周宏远商量一下,却看到巷子内外一片森严,有数头庞大的斗兽修骑把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出。
黄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不妙,他招手让随身的小厮去打探消息。不片刻小厮气喘吁吁地回来:“伯爷,不好了,丰源侯被抄家了!”
今天朝会,天子颁布了两道旨意。
第一道,周炳然里通外国,意图谋反,诛杀满门。内乡侯家中其余人等,和周炳然并无血缘关系,免于处罚。
第二道,丰源侯周宏远被天子亲军龙仪卫查出七项大罪,每一项都足以抄家灭族。
圣旨下达之后,天蚕雷虎斗兽修骑立刻杀来,五位巅峰老祖联手压制,九门提督被迫催动京师的护城灵阵压制住了周家,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抄了丰源侯家。
荒山哆哆嗦嗦:“他……终于下手了!”
他看见几个龙仪卫的百户、千户喜笑颜开的从丰源侯府出来,口中说着:“这些蠢货,真真都是送钱的。大人根本没打算自己出这一百亿元玉。抄了丰源侯家里,刚才简单算了一下,怎么也能弄到二十个亿,这次自己来送钱的好像一共有七家,这么算起来,竟然还有四十亿的结余,大人当真智谋过人!”
黄山听到之后,咬牙切齿,觉得自己终于“明白”了宋征的阴谋:“什么智谋过人,分明是阴险无人能及!”
可是他真的很害怕,不敢在此地逗留,转身再次灰溜溜的走了。
一名跟班看自己伯爷失魂落魄,忍不住上前道:“伯爷,小的听说宋大人在京师有个情人……”
……
柳四叔没想到又有人来送钱,这一次是立地伯亲自登门,神情惶恐态度谦卑,给了整整四大箱大额玉票,每一箱里面一个亿!
只求一件事情:“前日家中下人不懂事,狂妄自大得罪了指挥使大人,听闻四老爷乃是指挥使大人的长辈,只求四老爷帮忙引荐指挥使大人。
事情成与不成,都感谢四老爷相助。”
柳四叔迷迷糊糊的又去了一趟总署衙门。
宋征听了之后暗自一笑:他授意手下几个千户和百户,看到丰源侯府的巷子口有人停留,就走出去说出那番话,把那几个手下弄得莫名其妙——总算是有了一些成果。
他对柳四叔说道:“您老回去告诉他,再给两个亿,就准许他来见我。”
“还要两个亿?”柳四叔觉得,自家在柳县那边,随便开开矿,已经是财源如流水,结果宋大人在京师,来钱更快,嘴皮子一动,就是两个亿。
“去吧。”宋征微笑:“他不敢不给。”
“是。”柳四叔出来了,心中一阵胡思乱想笃定起来:“这是暗中给我家侄女的聘礼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底气十足,出去了把手往黄山面前一伸:“再给两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