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岛,伦敦。
这一天的英国,又是阴雨绵绵,街道上的行人打着雨伞,穿行于街巷。
一名看上去年近70的老人身穿精致大衣,走进一家酒馆,刚一开门便感受到一股热气,于是脱下大衣,递给一边的侍应生。
“欢迎,罗德尼将军,真是许久未见了。”侍应生很有礼貌的对这位曾经的常客鞠躬致意。
酒馆中的其余客人听到侍应生的话,都十分惊讶地转过头来。
这位传奇般的退役海军名将,不是说已经跑乡下了吗,真是难得在伦敦看见一回。
罗德尼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微笑说道:“是啊,最近突然就想来伦敦玩玩,第一站就来你们这里了。”
侍应生感叹道:“您看上去还是如从前一般,依然充满活力。”
“是啊,确实如此。”罗德尼微笑道,“但我毕竟已经是个老头了,再也不能喝酒,所以请给我来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就行。这糟糕的雨天。”
侍应生鞠躬离去。
而其余座位上的客人在好奇看了几眼后,发现这位海军名将虽然说话声音铿锵有力,但确实已经垂垂老矣,因此都熄了与其交谈的心思。
万一这位老名将突然“呃啊”一声的挂了,和他谈话的岂不是要倒霉……
另一张桌子上,几位好奇的年轻人也迅速收回了目光,转而继续交谈刚才的话题。
一名衣着精致的少年人说道:“所以,我认为那个弗朗斯,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充其量和那个村姑贞德一样的水平,就是靠运气。”
“没错,亨利。”同一张桌子上的另一人赞同道,“他还搞了个什么贞德宗,哈!我看叫女巫宗好了。一个被我们当女巫烧死的败军之将,竟然还能被法国人记这么久。”
侍应生端上一杯热茶放在罗德尼的桌子上,罗德尼则在注视着那群年轻人。
突然,罗德尼笑了,高声对那边的年轻人说道:“是啊小伙子们,法国人就是这样,从村姑贞德到那个叫弗朗斯的外国人,法国人只能靠女人和外国人才能取胜!”
那边的年轻人惊讶地看着他,心想你不是退役了吗?还关心法国人做什么?
罗德尼看出了他们的想法,笑道:“对一个英国人来讲,这个世界上只有下午茶、以及让法国人战败才是最重要的。”
没办法了,名将主动找他们说话,要是不接茬,那是十分不礼貌的。
于是那名衣着精致的少年人站起来,脱帽对他鞠了一躬,说道:“将军,在下亨利·韦尔斯利,我哥哥正是莫宁顿伯爵理查德·韦尔斯利,很高兴与您相会。”
其实,这个叫亨利的少年人有三个哥哥,其中一位名叫阿瑟·韦尔斯利。而这位阿瑟·韦尔斯利,未来还有一个名号:威灵顿公爵。
罗德尼当然不知道这个少年人的哥哥在未来是何等人物,迅速和剩下的那群年轻人一唱一和嘲笑法国人。
亨利·韦尔斯利抽空插嘴说道:“那个弗朗斯,他竟然还没收了贵族和教会的土地,分发给那些农民,让他们参军。我实在不理解,有这么宝贵的土地,不去拿来盖工厂,竟然分给农民,农民当兵能有多少本事,被我们的红杉兵一轮枪击就得四散奔逃。”
“哈哈哈哈!”年轻人们开怀大笑。
他们举起手里的酒杯,肆意嘲笑:“让我们为法国人的未来祈祷!”
罗德尼在听到亨利的话后,眉头突然一挑,随后闭口不言。
老人似乎突然陷入了思考,许久没有去动桌子上的热茶。
直到茶水变得温热,再从温热彻底变得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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