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托着腮,“说来奇怪,臣妾与郭络罗氏虽有些小摩擦,却没什么大的仇怨,她犯得着为了针对臣妾就把整个八贝勒府拖下水吗?”
莫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郭络罗氏对她的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雍正沉思片刻,哼了声,“一介无知妇人,做出何事都不奇怪。”话至此,他叹了声,“好在京里有十三弟,有他处理,此事不会闹大。”
尼楚贺点点头,便不再说了,虽则她觉着奇怪,但有四爷处理,压根不必她操心,她安安心心养自己的胎就成了。
近来没有年氏再来打搅,尼楚贺日子舒坦了不少,转眼就到了回京的日子。
多日的颠簸,终于回到了圆明园,再过两三日便是重阳节。
尼楚贺没急着让人把弘晏和姝惠接回来,先歇了半日,恢复了些精神,到了傍晚,刚吩咐身边人去接弘晏和姝惠,与尼楚贺亲近的几位嫔妃就来请安了。
“嫔妾参见佳贵妃,贵妃娘娘金安。”宁嫔、晴嫔笑吟吟屈膝行礼。
尼楚贺让她们坐,宁嫔和晴嫔在南官帽椅上坐了,郭答应站在一旁。
宫女奉上茶点,晴嫔先出声,“还未恭喜娘娘再次有喜。”
晴嫔心里不无艳羡,这贵妃已经有了两个儿子,还有个养女,如今再次怀孕,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无疑更重了。
令她恼的是容贵人竟然也有了身孕。
更恼的是容贵人回了园子,竟也不去给她请安,径自以身子不适为由回去歇息了,一点也不将她这个主位放在眼里,可把她气的不轻。
宁嫔也笑着恭维,“看贵妃娘娘精神尚可,可见这一胎仍旧怀的安稳,不比容贵人,一回来就嚷嚷着不舒服,立刻叫了太医过去,可真是娇气,哼。”
说到后面,神色老大不满。
这些日子容贵人没再碍她的眼,尼楚贺也不想关心,还真不知容贵人又叫了太医去,是真不舒服还是小题大做?
无论哪种,她都不关心,遂只是笑笑,“容贵人身子弱,又是第一次怀孕,难免紧张些。”
宁嫔和晴嫔不以为意,但也不再说她。
略坐了会儿,两个人生怕打搅了贵妃休息,便领着郭答应告辞了。
先前尼楚贺休息的时候,皇后已经派人送了赏赐和补品过来,金钟和连翘已经收到了库房,尼楚贺拿出名单看了看,就丢开了。
很快弘晏和姝惠就被带了回来。
母子俩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弘晏圆润许多的小身子一下子扑进她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额娘不要弘晏了,这么久不来看弘晏,弘晏好想额娘!呜哇!”
见他哭的满脸泪痕,可怜巴巴的样子,尼楚贺心疼坏了,抱住他好一阵安慰,“弘晏不哭,额娘这不是回来了吗?”
弘晏哭了好一阵,才抬起来,眼睛里含着一泡泪望着她,“额娘再也不要离开弘晏了,弘晏以后会乖乖的,再也不惹额娘生气了。”
尼楚贺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安慰,“好,额娘再也不离开弘晏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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