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叫她进宫,朕记得还有一个,叫她们一起。”
尼楚贺神色一喜,就扑过去抱住了他,“谢皇上。”
她有许多年没见喜鹊和登梅了,这会儿她们也应该儿女成群了吧,她着实有些想念。
雍正被她撞了个满怀,下意识伸手揽住她的腰,心里一片柔软,又看到面前垂首站着的宫女,心念一动,“你既说她手巧,朕便将她给你。”
话音刚落,面前的宫女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尼楚贺愣住了,雍正也是一怔,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宫女跪在那儿,却是半晌没说出话来。
若说是谢恩,这也不对头,尼楚贺收回目光,淡淡一笑,“臣妾那儿也不缺手巧的宫女,皇上送臣妾宫女做什么?”
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但凡有点野心,谁舍得离开去伺候嫔妃?
何况这宫女的容貌也算得上出挑了,既然能被安排到皇帝身边,又跟到了塞外,来历必定不简单,必然是不可能没什么心思的。
她又不缺宫女,何必要个有异心的?
雍正舒展了眉头,未再勉强她,“罢了,随你。”
说罢牵着她的手进了内殿。
次日一早,尼楚贺起身时四爷已经不在了,因用不惯四爷身边的宫女,索性唤来自己的宫女金钟和连翘伺候洗漱。
穗儿被她留在圆明园照顾弘晏。
临走时御前副总管张福海上前躬身赔笑,“昨儿夜里惹娘娘不快的宫女已经处置了,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尼楚贺扭头看了他一眼,暗暗诧异。
昨夜的宫女?莫不是那个叫春樱的?雍正为何让人处置了她?
想起当时那宫女过于激烈的反应,尼楚贺了然,并未多问,也未关心这个处置了是弄去了哪儿,笑了笑,“辛苦张公公了。”
“娘娘言重了。”张福海腰更弯了,悄悄收了贵妃身边大宫女递来的荷包,心下松了口气。
果然,这事儿告诉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就高兴了。
贵妃娘娘高兴,皇上就高兴了,自然就更满意底下伺候的人了。
啧,那春樱真是个不知轻重的,亏得自己收了许多好处,才叫她跟着出来,她倒好,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贵妃。
不过,即便不得罪了贵妃,那张脸也足够让贵妃瞧着碍眼。
今后他还是小心点儿为妙,太漂亮的宫女尽量不往皇上身边送了,免得叫贵妃记恨上了。
一个宫女的事儿并未叫尼楚贺放在心上,不过是一点点小事,她原本就不在意,谁料四爷倒先在意上了。
尼楚贺让人通知了容贵人,让她等皇上传召,就丢下不管了。
容贵人得知皇上答应见自己了,激动地两手交握在一起,一个人在内殿里走来走去,过了会儿,脚步一顿,面上又露出迟疑之色,心里久久平静不下来。
再是迟疑,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也还是来了。
容贵人跟着小太监到了澹泊敬诚殿,跪在身穿藏青色常服的皇帝面前冰冷的金砖上时,脑子里还是空的,只僵硬地磕头请安,“奴才年氏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