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氏生的,怎能认她乌拉那拉氏为额娘?
你也知道额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额娘日日夜夜盼着我们母子相见,盼着你弟弟能出息,这样你们的阿玛才会看重你们,额娘才能苦尽甘来。
你怎么能如此埋怨额娘?额娘一心一意为了你们姐弟,若是额娘一直遭你阿玛厌弃,你们姐弟永远被别人踩在脚底,额娘究竟做错了什么?”
大格格摇着头,声音哽咽,“额娘,您就好好的吧,您好不容易回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会向阿玛求情,早晚会让阿玛回心转意,放您出来。
二弟那儿也有我在,您就放心好了,不要再念着二弟了。”
李氏冷笑,“你怎么这么蠢?你已经不小了,快要出嫁了,介时额娘和你弟弟还能依靠谁?只有你弟弟好,额娘才能好,你将来在夫家才能过得好。”
她的心里重新升起希望,上前抓住大格格的双肩,“炜彤,额娘求你了,就让你弟弟过来一趟,额娘就说几句话,绝不会让你弟弟和你为难。”
大格格满眼失望,神色平静下来,摇头,“额娘,您别固执了,二弟不会来的。”
李氏不信,“你胡说,你只要和你弟弟说说,就说额娘想他了,你弟弟一定会来的,我们是亲母子啊。”
大格格满脸落寞,到头来额娘念的还是弟弟,压根没有她。
难道她身为女子就终究不如弟弟吗?
大格格掰开她的手,平静地说了句,“额娘好好保重,女儿改日再来看您。”
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到了外面,大格格仰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将涌出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缓步离开。
次日一早,尼楚贺院子里来了客人,正是大格格。
金钟上了茶,和连翘退下,尼楚贺看着大格格心事重重的模样,直截了当地问,“不知大格格有何事?”
大格格站起身,朝尼楚贺屈膝一礼,“炜彤是来感谢瓜尔佳侧福晋为我额娘求情,炜彤会将您的恩情记在心里。”
尼楚贺淡淡一笑,“说到底王爷还是看在大格格和二阿哥的面子上,与我无关,大格格不必如此。”
大格格垂下眼睑,“若非瓜尔佳侧福晋肯求情,阿玛定是不肯的,炜彤知晓额娘做了许多错事,还望瓜尔佳侧福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额娘计较,额娘她……已经很可怜了。”
可怜吗?
即便可怜,有些人不一定会甘于现状。
李氏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东山再起的机会?
“大格格尽管放心,我不会主动为难于她。”
若李氏安守本分,她自然没兴趣针对一个跌倒在泥土里的人,没意思。
也是为了大格格一番孝心。
她与旁人的争斗不该再连累无辜的孩子。
只是有时候胜利者只能有一个,为了自己不得不争取罢了。
若李氏不甘心,非要找茬,大格格的面子也不管用了。
但愿李氏珍惜这份母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