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外面那些带香味的东西是什么鬼?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四爷怎会突然关心这些东西?
尼楚贺瞅了眼面前的香囊,“那四爷为何又要钮祜禄氏把这个留下?”
四爷淡淡道:“爷让苏培盛拿去查一查,总之,以后当心点。”
尼楚贺无语,这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钮祜禄氏有多大的胆子敢当着四爷的面儿给她有害的东西?
不过,也不无可能,有些东西一般是很难查出来的,遂不再多说。
这样看来,四爷也不是无可取之处。
夜里,尼楚贺又起来喝了杯水,好不容易缓解了喉中的干燥,身边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四爷再次欺了上来。
尼楚贺在心里哀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些天四爷几乎天天留宿在她这儿,每次都折腾得她起不来,她的腰都快断了。
没想到白天的四爷那样一本正经,道貌岸然,晚上却是如狼似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这哪里还是那个她熟悉的四爷?
她总有种感觉,四爷仿佛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亲密全都补回来。
四爷又是早早起来进宫去了。
尼楚贺卯时便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去给福晋请安。
即便到了庄子里,每五日一次请安的规矩还是保持着的。
在福晋那儿坐着的时候,尼楚贺一脸没精打采,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
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心里嫉妒得直冒泡,偏还不能发作,只能期望福晋发威警告一下瓜尔佳侧福晋。
如今可不比从前,府里女人少,主子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影响不大。
除了怀孕的耿氏无法侍寝,其他女人也不少了。
这几日主子爷都是歇在瓜尔佳侧福晋屋里,冷落了其他人,这样下去岂不是乱了套?
福晋再是贤良,又怎能允许瓜尔佳侧福晋如此霸道?
钮祜禄氏暗暗期待着福晋发作,这个瓜尔佳侧福晋实在是恃宠而骄,当着福晋的面儿也敢露出这副模样。
果真是狐媚子。
福晋看到尼楚贺这副样子,露出关心的表情,“可是身子不舒服?你身子才好没多久,还是要仔细着些,一会儿我让郎中进来给你看看。”
尼楚贺直了直身子,勉强笑了笑,“多谢福晋。”
自从“醒来”后,不仅是四爷,就连福晋对她的身体也是慎之又慎,生怕她有个什么不妥当。
平时在院子里散心,身边伺候的人也比以前多了许多,没有一刻离她左右,只要她有个什么举动都会被人仔仔细细盯着,不许这不许那的。
若是表现出有任何不适,立刻就会惹来身边人紧张的询问,然后立刻让她回屋休息,找来郎中给她诊脉。
这样的情况带来的坏处就是没了自由。
四爷如此也就罢了,福晋对她也是格外关切。
福晋对小妾表示关心很正常,可她却觉得福晋太过小心,令她颇为不适。
做正妻做到这份上,尼楚贺不得不佩服乌拉那拉氏。
莫非福晋嫁人之前,她的娘家就特意只教她如何如何贤良,如何如何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