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尼楚贺八岁时生了一场病,醒来后性子就变了,变得活泼了许多。
许是长大了性子跳脱了,常跟着兄长巴克似和同龄的小伙伴一起去骑马,像个男孩儿一样。
不过祜满并未压着她的性子,也都由着她喜欢。
穗儿没敢说格格小时候经常揍那些比她大些常欺负她的男孩子,这事儿毕竟不好听,她怕四贝勒会嫌弃自家格格。
四贝勒听来也就是尼楚贺虽然贪玩了点儿,也还算正常,并无别的过分行为。
他并未对这样的尼楚贺感觉不满,反而有些忍俊不禁。
若非听了穗儿这番话,他还不知尼楚贺那副端庄柔顺的外表下还藏着如此不羁随性的她,甚是新鲜。
旋即他又有些遗憾,尼楚贺被赐给了自己为侧福晋,终究是压着性子,没表现出她真正的样子。
也就是说他平时所见的尼楚贺都是装出来的。
这也正常,天家规矩大,想来她进了这京城,受了不少委屈,才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天性。
不过她倒是掩饰得极好,连自己都被她瞒了去。
不,后来的尼楚贺并未再掩饰,哪个女人如她般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她却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放肆,闹脾气。
她还明目张胆地借肚子里的“子嗣”哄自己去看她,当众恃宠而骄。
想到此,他心里的芥蒂顿时烟消云散,他嘴里常说尼楚贺没规矩,却哪一次没纵着她?哪一次责罚过她?他就喜欢她这副恣意娇纵的模样,他喜欢宠得她无法无天的样子。
穗儿又讲了许多,四爷对从前的尼楚贺了解愈深,愈发觉得自己对尼楚贺的关心太少。
那样性子鲜活的她到了这京城,心里总归是不快活的,面上却总是表现得云淡风轻,无忧无虑。
自己对她也不够好,做了许多让她不开心甚至难过的事,她从未说过,自己也从未想过,或许是不愿去想,因为他认为那是不重要的,从而忽略了她的感受,也许尼楚贺心底里终究是怨他的。
眼看着晚膳时辰到了,外面天儿冷,四爷打算在此用膳,命穗儿退下。
苏培盛吩咐厨房的人传膳。
少顷,苏培盛来禀,“主子爷,十三爷来了。”
四爷诧异了下,忙吩咐让十三阿哥进来。
十三阿哥走到门口,将蓝灰色斗篷和暖帽递给门口的穗儿,瞅了她两眼,直瞅得穗儿胆怯又害羞地低垂了脑袋,这才迈步进去。
短短半年,十三阿哥整个人瘦了一圈儿,脸色显得憔悴了许多,精神也有些颓靡。
见了四爷,他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四哥。”
四爷抬眸看了他一眼,皱眉,“你怎么出来了?皇阿玛不是罚了你读书吗?”
十三阿哥淡笑,“是德额娘求了情,皇阿玛解了我的禁足,我在宫里待着憋闷,就求了德额娘,来看看四哥,听说四哥来了这儿,就过来了。”
八月,章佳氏没了。
十三阿哥连夜从塞外回来,为章佳氏守丧,精神大受打击,一直不大好。
康熙追封章佳氏为敏妃,皇子皆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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