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也是震撼不已。
左光斗看着杨枭,眸子眯起,似乎是再一次认识了杨枭。侯峒曾、黄淳耀等人也是如此,全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阮大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看了眼杨枭,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百姓,最后看着一直都没有状态的钟问笔,轻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
许久后,杨枭回过神来。
一会儿的功夫,钟问笔也随之停下了。
钟问笔看着自己笔下的《离骚》,再看看杨枭笔下的《杀胡令》,脸色惨白。他的这幅字不论是形体结构,亦或是具备的精气神,都差了一大截儿。
如果钟问笔全盛时期的发挥,杨枭的字绝对比不了。然而,在杨枭的影响下,钟问笔连自己平时三成的水准都没有发挥出来,纵然杨枭不是书法大家,也足以击败钟问笔了。
“败了,我败了!”
钟问笔眼神黯淡,喃喃自语。
目光一转,他看向阮大铖所在的方向,发现人已经消失,身体一阵摇晃。
没想到,阮大铖都走了。
钟问笔忽然睁大眼,大声道:“杨枭,是你搞鬼,都是你搞鬼造成的。”
杨枭冷哼道:“钟先生,下笔前我就询问过你。当时,你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吗?说在闹市中都能写字啊!可现在,我一边写字一边读出来,并没有违反什么?原以为钟先生是一个大度的人,能做到愿赌服输,可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有了之前钟问笔和阮大铖暗算侯峒曾的事,杨枭说话极为刁钻,不留一点余地。
钟问笔摇摇欲坠,目光看向下面的人。
“钟先生,输阵不输人,愿赌服输,不要把自己的脸丢光了。”
“钟问笔,原来还看好你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
“丢人!真是丢人,没有半点大家风度,还自称是鲁王麾下的人,丢死人了。”
……
一个个围观的人,无情的抨击着钟问笔,不留丝毫的余地。
句句话语,像针扎入钟问笔的心中。
“我,我,我……”
钟问笔一连三个‘我’字没说清楚,最后双眼一翻,气得直接闭气倒在地上。周围的士兵跑上来,把钟问笔搬下去。
左光斗看都没看一眼钟问笔,问道:“县令,这一篇《杀胡令》是以冉闵天王的角度写的,非常精彩。老朽阅尽经典,却没有发现这一篇文章。敢问,是县令以冉闵天王的身份写的吗?”
一双双眼睛盯着杨枭,等着答案。
杨枭摇头道:“不是我写的,是一位无名氏所写。是我做的,我不会推辞。不是我的,我不能当做是自己的。”
“县令高义,我等佩服!”
“敢于承认,不愧是我嘉定县的县令。”
……
众人听了杨枭的解释,非但没觉得遗憾,看向杨枭的眼神反而满含钦佩。
无数人,更是佩服杨枭。
书法区域的气氛,一下被推了上去。
杨枭连连示意众人安静,费了好一番劲儿,才让现场的众人安静下来,朗声道:“书法的交流才刚刚开始,得继续下去。诸位慢慢进行,我先走了。”
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杨枭赶忙离开。
左光斗、黄淳耀等人跟在后面,也随即离开。一众人来到士兵安排的休息区,再没有人纠缠,才松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