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飞星问。
颜舜华摇头:“能稍等一下吗?”
“好。”
三个人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蔡安宜才终于姗姗来迟。
季禾这下火气腾腾:“你开个车都能这么久?”
蔡安宜看了表情麻木:“外面有狗仔,我故意绕了一圈才进来的。”
颜舜华拉开车门,从座位上的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
转身看向季飞星:“号码报给我吧。”
季飞星报了自己手机号码,颜舜华打过去:“通了。”
季飞星低头看自己手机屏幕上的那串号码:“平时是用两个手机的。”
“不是,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季飞星笑着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颜舜华上了车后,季禾也进到车里,扔给季飞星一记白眼之后,将车门狠狠关上。
车子启动后,季禾看着颜舜华:“还是离季飞星这人远点吧。”
“我知道。”
季禾碎碎念:“知道还把电话号码给他……”
颜舜华无奈:“我只是想知道爷爷跟他说了什么。”
季禾勉为其难地点头:“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弱智,我就是觉得季飞星利用这个跟你套近乎很不爽。”
刚刚季飞星那厮就是摆明着问及颜舜华的电话才故意卖关子。
前排的蔡安宜忽然开口:“你们这个朋友,是在官家做事的?”
季禾看着他:“应该不是吧,怎么忽然这么问?”
季飞星在国外留学了好多年,之前也到吉荣集团上过班,怎么看都不像能去做官务员的样子。
蔡安宜笑着摇头:“没事,刚刚我看到他的车好像是官家的车牌,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你在哪里看到?”
“后视镜,我们开车来转弯的时候见他上了车。”
季禾无语:“那肯定是你看错了,季飞星怎么可能弃商从政。”
颜舜华眼眸微动:“这几年你盯着季飞辰,是不是没关注过季飞星?”
“我关注他干嘛?”季禾吐槽。
“去查一下吧,按照资格,他不是不可以从政。”
季禾挠头,讲真只要季飞星不在她抢财产这件事上横插一脚,她来懒得去理这个人。
“行,我知道了,我晚点让云容查了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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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酒店。
忙活了一天,除了睡了一上午的季禾,其他人都疲惫不堪。
虽然发布会后蔡安宜收到了不少媒体的邀约,但她都悄悄推掉了。
因为先前千术叮嘱过她,不要把颜舜华当作普通艺人看待,她的职业也不是真正的艺人。
所以回到酒店后就各自回了房间。
季禾因为要和云容联系,拿着手机回了房间打电话。
颜舜华踩了几小时的高跟脚痛得不行,此时彻底放松下来,先踢掉脚上的鞋子,光着脚一边解开外衣一边走回房间。
头一次化这么重的妆,想想等会卸妆还有拆头发她就一阵头疼。
推开房门,她先将外衣扔在桌上,忽然又想起那条信息。
于是摸着黑又把手机拿出来。
信箱里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她半小时前发送的那一条。
她看着手机屏幕,眉心忽地皱起。
今天这个男人有这么忙?一整天了就给她发过两条信息?
立刻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的前一秒却又停了手。
凭什么她要主动去问?他今天连她“不好看”这种话都说了,难道不应该是他先来道歉??
颜舜华思想斗争完,干脆扔掉手机,转身走到床边。
正要弯腰去摸开关,却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丝异样。
她瞬间反应,转身一个抬脚直接朝旁边踹过去。
但脚踝却落入一只温热大掌里。
愣神的功夫,那热度已欺身上前先夺了她的唇。
等颜舜华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推倒在床上。
“唔……”
颜舜华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但男人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舌间传来的疼痛不断地冲击着脆弱的神经。
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想,为什么明明一整天只给她发了两条信息的男人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就感觉那只温热的手已经袭上了自己的胸口……
温柔与狂暴并存中,感官似乎开始麻木。
颜舜华从来没想过,两人的见面的方式还能如此的原始和直接。
仿佛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真正爱意。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了,她闭上眼睛,开始予取予求……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季禾的声音:“舜华,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颜舜华猛地睁开眼睛:“别进来!我在换衣服!!!”
声音大到把季禾都吓了一跳。
“那么大声干嘛,你先换衣服吧,换好出来说事情。”
“好。”
颜舜华回答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因为房间里没开灯,所以她只能依稀看见他反射着窗外的光眼眸。
两人沉默着,在黑暗中对视了几秒。
最终是颜舜华先推开他爬起来,然后摸着黑快速换上睡袍走了出去。
良久,顾言玦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终于也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
颜舜华走进客厅。
季禾坐在沙发上看她的脸:“你什么情况?口红蹭得满脸都是?”
颜舜华脸上一僵,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刚刚在卸妆,这口红有点难卸。”
季禾无语:“那你卸完再出来啊,你这样子感觉好像被人揍了一样。”
颜舜华:“……”
揍到没有,被啃了一遍是真得。
“没事,先说事情吧。”颜舜华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问了云容,季飞星现在确实是个官务员,他三年前考了国考,后面被派到了耳城的旅游局做了一个副职,他去了之后耳城连续当年就评了先进城市,一年后直接升了级别,这两年耳城发展得也相当不错,现在有消息是说要把他调职,但具体去哪里还不知道。”
颜舜华眼眸微眯:“他在国外留了多少年学?”
季禾摇头:“具体多少年我也不清楚,但当初住季家的时候就听说他很小就被送出去了,所以季家的人对他也陌生得很,包括我爸死后他回国那几天,我也没看出他对季家人有多深厚的情感。”
所以季禾才就觉得这个人看不透,因为季飞星这个人的过往,就好像是完全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