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这也没什么,郭公公原本就是包大人同窗好友,据说包大人寒微之时曾经得过郭公公襄助,可说与包相爷有恩,与他推荐侍卫应当信得过。”
祈奕眼神凛凛看着张行:“你愿意为我效命么?”
“属下奉命护卫郡主,在贤爷郡主尚未解除属下职责之前,属下唯郡主之命是从!”祈奕盯着张行眼睛追问道:“我能信得过你么?”
张行面对祈奕眼眸不避不闪,誓言旦旦:“属下会舍身护卫郡主,至死方休,若背誓言,人恕天不恕!”
祈奕闻言一笑摆手:“谁要你死什么,起来说话!”张行起身:“多谢郡主!”祈奕笑道:“第一纵,我们先改改称呼,此刻起,张护卫称呼我公子或是二公子,可否?”
张行抱拳:“是,二公子!”
祈奕抱拳回礼:“好,我问你,记得不说出身皇宫,奉命效力八王府,是也不是?”
“是!”
祈奕道:“那么,你可否跟展护卫一般,可以任意出入皇宫大内?”
“是,属下常常跟随贤爷进出宫廷。”
祈奕眼神一凛:“好,我现在要你进宫替我办一事情,你可答应?”
张行闻言一愣:“进宫?”
祈奕道:“对!”
张行心头惶恐:“不知郡主,不是,二公子,要属下所办何事?”
祈奕道:“查出段鹏藏身之处,若是方便,抓他回来交给我就更好。”
张行大吃一惊:“这却为何?”
祈奕道:“他昨夜盗取了我的钦此凤佩!”
祈奕身怀钦赐凤佩张行知道,却想不到段鹏这大胆子,有些迟疑:“这?包大人可否知道?属下意思,我们可以正大光明跟包大人索赔!”
祈奕冷笑:“你以为包大人办得到么?别说开封府展护卫外出公干未归,就是展护卫在,包大人一定不许展护卫暗中行事。包大人必定会光明正大寻求正途进宫面圣,然后一板一眼审查搜寻是也不是?你想想,果真如此,那段鹏难道肯乖乖被擒,乖乖把玉佩教出来?倘若他狗急跳墙,将玉佩毁灭,我遗失毁坏钦赐之物,岂非坐实了欺君之罪?我还活的成么?”
张行闻言凛然道:“属下定然不辱使命,上天入地,定然将之逮住!”
祈奕摆手道;“这事儿不能蛮干,我以为,张校尉应该先行确认段鹏行踪,看看他的落脚处再行计较。他若尚未进宫,那是最好了,即刻逮他回来交给包大人法办,他若进宫,先查清楚他的藏身处,与谁见过面,逮捕逮人还在其次,最重要找回宝物。”
”是!“张行答应一声掉头而去。祈奕紧着吩咐道;“且勿惊动八贤王,免得碍手碍脚,耽搁事情!”
却说张行得了吩咐自去办事,祈奕转回房中,暗中等候消息。日上三竿,既不见张行回报,更不见白玉堂展昭回转。这是祈奕自来此,第一次忧心忡忡。这种心急如焚的等候让祈奕觉得一时难捱一时,团团直转坐立难安。
且说这一日午饭之时,任然无有一点信息。祈忍耐不住前去寻找公孙先生探听消息,却听说公孙先生随同包大人前往南清宫去了。
祈奕挫败如同困兽,无意间触摸到荷包中三颗信号弹丸,急得白玉堂说过,一旦危机,只需点燃弹丸,无论何时何地,陷空岛五鼠都会千里赶来。祈奕以为此刻金丸被盗,白玉堂延迟两天不归,已经属于危机之列。遂急急忙忙赶回悦来客栈,就在后院点燃了求救信号。
却说祈奕信号一发,首先吓坏了悦来客栈护卫双雄李海李山兄弟:“二公子因何燃放求救弹丸,敢是出了大事?”
祈奕忙点头:“正是出了大事,我义兄原本昨夜当归,结果延误至今,我担心他出了状况,还有,我也有急事需要几位义兄帮衬,不知你们可否知道,几位义兄何事可以赶来?”
李山道:“二公子所放信号乃是五爷所有,我们最近的鸽哨会传信会总舵,大爷必定会昼夜赶路,快则二日,最迟三日可到。今晚上,这附近三百里内的所有弟兄回到京城悦来客栈集合,届时二公子要不要见见他们?”
祈奕道:“不需要,你们派人在城门口等候接应五爷,倘若天黑任然不见其踪迹,便让来此就和兄弟四方打探五爷一行行踪,一旦或得了消息,能救援则救援,不能则速速传信开封府,我会请包大人想法子援救他们!”
却说祈奕匆匆回到开封府梧桐苑,李后已经午睡醒来,正在六神无主,坐立难安,祈奕遂悄悄告知瞎婆李后:“干娘无忧,我已经向陷空岛无义求救,今晚就会有陈公公一行的消息了。”
少顷,包公偕同八贤爷前来,又是一番计议,先是八贤王包公分头拣错,而后八贤王告知李后,三天后如期会见仁宗帝。
这个消息纵三些微驱散李太后抑郁神情,一时见儿子的兴奋占了上风,面色和缓了许多。
落日前,张行回报:“段鹏已经进宫,就躲在他兄长寝室,目前尚未跟任何人见面,但是已经约见了郭公公。”
祈奕心下惊讶:“约见?你如何得知?”
张行道:“车有车路,马有马路,各行有各行生存之道,皇宫当差虽然荣宠,危险也大。属下在公众跟各宫公公侍卫都有消息传递,互通有无,大家相扶相帮,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祈奕点头:“即知他夜晚行踪,张校尉可有和应对措施?”
张行面露赫色:“郭公公得宠太后,在宫中可谓权势熏天,亲信耳目遍布不说,就是寻常等人也无不想着借机向郭公公示好,段鹏兄长又是内廷侍卫,故而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张行之言,祈奕很以为然,因道:“既然不能擒获,你不轻举妄动是对的。我想请你今夜晚混进宫去,暗中监视段鹏郭槐行迹,抓不住段鹏,也被叫他被灭了,你可办得到?”张行马上点头:“这个容易,我有宫中腰牌,禁军统领葛青是属下同门师兄,属下混进去不是难事。”
如今展昭白玉堂俱都不在,祈奕不知道郭槐是否已经获悉太后存在,因道:“你去吧,叫王清前来见我。”
张行犹豫再三又道:“属下近日得到消息,驸马府原太监总管马公公频频出入城西一家妓馆。”
祈奕闻言哂笑:“公公,妓馆?”忽而凝眉:“什么妓馆?难得女的?”
张行以为祈奕不懂这些,难眠赫然:“回二公子,妓馆都是女人。”
祈奕点头:“哦?公公找女人?做什么?”
张行再次赫然,这次因为祈奕知道公公奥妙:“这个熟悉啊不知,不过依属下猜测,公公绝不会去找女人,今日那间妓馆内有江湖人士频繁出入,属下以为公公目的在于此。属下的意思,不知道是否跟白五爷失踪有牵连。”
祈奕至此,忽然心念一动,想起公主府曾经针对展昭实行过激烈报复,难道如今提前了?随即释然,记得公主府并非要私下复仇,而是想要假借包公之手杀展昭,万不得已,不会亲自下杀手。这一想,祈奕心下稍安,这回展昭白玉堂若真是被公主府暗算,则事可转圜。
却说祈奕兀自沉思,张行未得祈奕回话不敢擅离。祈奕想通透了,惊见张行尚在,遂一笑:“我会如是禀报包大人,这个消息倘真跟展护卫一行有关,张校尉则是大功一件。”
“多些公子,只不过属下乃是职责所在,非为贪功,告辞!”
张行态度虽然傲慢,祈奕却觉得甚是欣慰,闭起奴颜媚骨之徒,祈奕更喜欢有风骨之人,这种人难以驯服,也不会轻易背叛。
少时王清来见,祈奕与他一番吩咐,王清自去潜伏不提。祈奕想了想,径直来寻包公,包公方要见礼,祈奕先生摆手:“大人遵照我们之前约定,这样拜来拜去草民实在不贯,也没法跟大人说话了。”
包公这才罢了:“姑娘寻下官却有何事?”
祈奕不提段鹏反水,直言提出自己要求:“草民此来只有一个请求,从今往后梧桐苑值夜守护侍卫,只在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与展昭五人之中,未知可否?”
包公闻言迅速与公孙对视一眼,公孙微微摇头,暗示自己并未泄露段鹏之事,包公这人最是严于律己了,虽然祈奕并未说破,包公已然愧疚难当,黯然道:“一切如姑娘所愿。”
这个答案本在祈奕猜测之中,一事达成,祈奕随即言道:“不知大人能够调动多少兵马呢?”
包公甚是惊愕:“姑娘调兵何用?”
祈奕摇头:“并非我要调兵,只是展护卫与我义兄至今未归,草民恐怕他们被人陷住,少顷若有消息前来,希望大人能够调兵援救,毕竟陷空岛人马行动之间有所不便,官军出面搜索则师出有名,明言正顺。”
公孙先生接口道:“开封府捕快可以尽数而出,皂班也可支援。”
祈奕拱拱手:“或许是我多心,麻烦先生聚集这些人马待命,我这就去等候陷空岛义士消息,天黑之时,我人不回府,消息必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