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就算用弓箭也是拦截不住了。
当天色微亮时,灌入的深壕的水已经结了冰,当一块大石砸在冰面上而没有砸破冰面时,便是盗匪们起进攻的信号。一时间,村口不远处的树林里好似涌出一群饿狼一般冲出了一队人马。
“弟兄们都给我听好了!打起精神来,这个村子里谁要是敢反抗,不但要杀他,还要见他的爹娘妻女都开膛破肚!冲啊!抢了粮食,再抓几个俊俏的媳妇姑娘回山上解闷!”
有几个猎户举着斧头直冲了过去,虽然斩断了一匹马的马腿,让坐在上面的强盗跌落了下来。可是下一刻,便又十几个彪悍的土匪围拢过来,举起长刀便将那汉子的头颅斩了下来。
“不!”那汉子的婆娘远远地站在竹楼上看到出了哀嚎。
那盗匪头子挑起猎户的头颅高喊:“谁再反抗,便是这样的下场!”
眼看着盗匪将要横行稻花村,突然一支箭横飞了过来,直直射中了那盗匪的头子犹在大笑的口里。
一队矫健的人马一路疾驰而来。领兵的正是窦勇。
在隆珍那婆娘那积攒了几日的闷气,现在倒是可以痛快地泄一番了,他挥舞着手里的环刀,嗷的一声怪叫,便一马当先直直地冲了过来。
窦勇是骁王昔日最骁勇的急先锋,当年在阵前令敌人威风丧胆,犹如闪电一般的索魂铡刀,砍起人来犹如刀切软面,血肉横飞。
这些个乌合之众并不像邓怀柔的人马那般训练有素,更哪里抵得过窦勇的彪悍野蛮。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这群前来屠村的盗贼竟是没有逃走半个,俱是死的死,伤的伤。
眼见着收了尾儿,那村长将这后来的兵马一个个都穿着整齐的军装铠甲,战斗结束后便整队收兵,并不像要来屠村劫掠的模样,便壮胆在竹楼上高喊:“敢问好汉是哪个山头上的?”
窦勇将一个身异处的盗匪的毡帽扯了下来,擦拭着自己环刀上鲜血,冲着身后的骑兵道:“将棋子亮出来!”
在初升的旭日中,一片大大的青龙旗迎风招展,在旗上赫然绣着一个“骁”字!
“吾乃大齐骁王旗下的窦勇将军!父老乡亲莫怕,只要有着面旗在,绝不会让你们再受这些个盗匪的侵扰!”
窦勇的嗓门甚大,嗡嗡的声音在山口里盘旋回荡!
稻花村的大获全胜,让临近村镇郡县为之一振。有几个郡县生了盗匪劫掠的事情,也是骁家军及时赶到,保卫了村落的安泰。
这都要归功与尉迟飞燕所绘制的村落分布图。她根据骁王的麾下将士提供的村落丰歉情况,大致圈出了几个值得盗匪犯险的富庶村庄。再化整为零,将军队分解成小分队,以游动的方式来回巡查,大大扩张了移动范围,无论哪个村落有风吹草动,都能及时赶到。
幸而她的功课做得足,预测的几个重点村落果然都在粮食短缺的霜降时遭遇了盗匪。
“只要投奔到骁王旗下,便可保佑自己的村落安泰!”这样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骁王的军营前人头攒动,报名参军的年轻人踊跃参加。既然投奔到大齐骁王麾下,既可以分到粮食作为军饷,还可以保卫自己的村落。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与此同时,许多百姓不禁也在心中疑惑着这样一件事,既然既然二殿下能助临近乡镇剿灭匪患,保卫一方安泰,为何那邓公却不能如此呢?
毕竟与每个月施粥那么几次善举相比,若是能从根本上治理了匪患岂不是更好?
就算是愚民蠢钝,这番倒是对比出些不一样的意味来了。哪个是做表面文章,哪个是实打实地为民着想,立见高下。
“我说,肖青老弟,殿下的侧妃竟是什么来头?还真神了!”窦勇因着亲眼看见飞燕在骁王的书房里绘下了布防图,一时心内好奇,便问向了肖青。
肖青坐在营帐里,正与窦勇对饮,闻听此言,闷闷地饮下了手里的一杯酒:“什么来路?跟你那个不安分的妾室隆珍一样,我看迟早也是一汪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