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里的北安突然觉得自己后颈发凉。
这种危险的感觉,经常在战场上感觉到,他多次死里逃生,完全是因为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现在突然有了这种感觉,北安整个人气场发生变化。眼神越发冷漠,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脊背挺直,全身的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就跟沙漠里的猎豹一般。
宋时初正微微挑眉,惊讶北安的反应能力,一瞬间就察觉到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
北安眸光微微闪烁,整个人放松下来。
宋时初嘴角抿了一下,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耳后的头发,然而,松懈下来北安并没有关注她,视线在此落在宋赟身上。
得了,明白了北安更关注的是宋赟,至于她?如果没有宋赟,大概就是路人一个。她儿子确实优秀,只是,已经优秀到小小年纪就遇见伯乐,得到被赏识的是机会的吗?
比不上比不上。
确定北安对她没有想法,宋时初有些索然无味。
难不成她长得不好看吗?
呵,男人!
算了,她又不是那种饥不择食、饥渴难耐的人,根本就不必在意这些,宋时初在心里宽慰自己一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确定宋时初离开,北安松了一口气,刚才夫人看他的目光真可怕!
宋时初走进书房,开始翻看起这个年代的律法条款,还有曾经的案例。
大胤朝有自己的法律,但是,这个年代的法律不似后世那般齐全,有民法刑法税法经济法等等,各不相容,每件案例都有固定的条款。
但是大胤朝的法律则是各种法律堆积一起。
甚至,还有些事项是律法没有规定的,遇见法律空缺处处理的办法就是查看上个朝代如何处置的,按着原本的方式处理即可。
总是混乱的很,宋时初将一本律法书看完,脑袋涨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同样一个案子,在不同年发生,处理办法竟然也不同。
嗯……这个律法。
算了,封建社会虽然有律法,但是这些律法在不同人眼里效用不一样。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
若是有一日真的发生了什么,最终还是权势的角逐。宋时初将手里的大胤法放下,把自己能够用的提出来,放在脑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之前她在县城书肆买过律法方面的书,但是到底不如顾景垣拿来的好用、案例多。
这般又是一日。
次日宋时初正睡觉,额头一凉,睁开眼睛就看在趴在她身上的宋白。
两岁多的孩子,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宋时初愣了一下,不敢乱动,生怕宋白摔倒地上。
慢慢扶着宋白,缓缓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你哥哥呢?”宋时初张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清晨刚睡醒,身体机能还没反应过来。
宋白站在宋时初腰上,呆呆盯着宋时初,一句话也不说,小家伙除了宋赟谁教说话都不理。
宋时初抱起宋白,往院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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