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的攻势一浪高过一浪,宣抚城的防线就像暴风中的船一样摇摇欲坠,随时可能瓦解。但即使这样林羽仍旧不满意,他看看快要升到中天的太阳,沉声道:“给各军将领传令,让他们亲自上阵督战,第三波攻势之后,无法按作战计划进入城内作战位置的,老子便要拿掉他的指挥权,亲自替他上阵。”
接到命令的将领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亲临一线指挥战斗,像苏成、岳云这样猛将甚至亲自披挂上阵,身先士卒投入作战。第三波汉军已经替换下了消耗极大的第一波攻城部队开始了进攻,如果这波攻势之后仍有未占领城墙的部队,林羽将直接解除指挥将领的指挥权,用他身后的第四波进攻部队替进攻部队的位置。如果真被解除了指挥权,剥夺了进攻宣抚的任务,那无论对将领还是其麾下的部队来都是奇耻大辱,这是这些汉将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被林羽刺激的汉军将士纷纷奋勇争先,而他们对面的纪月军就压力倍增,苦不堪言了,而之前同为友军的且末、乌孙等国部队还想偷奸耍滑让纪月军扛大梁,在重压之下,他们也不得不倾尽全力。主将哈里克派出了手上能用的所有预备队,但仍制止不住防线的溃败,宣抚的城墙就像一道破败的堤坝,虽然守军奋力在上面进行加固,但像洪水一般肆虐的汉军依旧不断地越过这道堤坝,涌进城中。
没有精妙的战术,没有高深的计谋,只凭借着实力,汉军野蛮粗暴地冲击着敌人的防线,渐渐地城墙上纪月人和他们的盟友开始站不住脚了,不少地方汉军的旗帜在高高飘扬。终于,在步兵们不屑地努力之下,宣抚的东门城闸慢慢地打开了,城外的汉军士兵们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之声,然后欢快地奔向了敞开的城门。
“传我军令,轻骑兵绕到北门埋伏,伺机歼灭突围的敌军,其余人等,随我进城。”林羽在大举压上攻城的同时依旧是采取围三阙一的策略,但他没有放过这些敌人的意思,在对方颓势已现的时候,布下了伏兵,在他看来宣抚城的地理位置固然很重要,但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更重要。
距离林羽上一次进宣抚城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这座充满了各国风情的西北名城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当林羽从东门进入宣抚的时候,第一次映入他眼帘的是满地的断壁残垣,还有废墟上袅袅的轻烟。
西域人还在垂死挣扎,他们退入城中展开了巷战,这只不过是延缓了一下他们失败的时间,高大的城墙都没挡住凶猛的汉军,区区窄街深巷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攻入城中的汉军一边同盘踞在街道院落顽抗的纪月人继续作战,一边挨家挨户地进行搜索,并不是所有敌人都身处明处的。
一个年青的战士一脚踹开了城中的一道院门,身旁的战友手持刀盾鱼贯而入,凶神恶煞一般开始扫荡每一个角落,企图找到可能存在的敌人。
“各位军爷,手下留情,我这里没有西域人。”一个干巴巴的瘦老头从屋内走出来,一副可怜巴巴讨好的样子,但眼神有些奇怪,不断斜着眼睛对着院中的士兵眨眼皮。
认真地看了老头一会,手持长剑的什长一边轻轻朝窗台挪动着脚步,一边大声问道:“你是汉人?”
“是,是。老儿是如假包换的汉人啊。”
“哼,宣抚沦陷了这么久,城中居民不是死了就是逃了,你一个老头子怎么可能在这里活得好好的,肯定是当了奸细吧。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院中传来了士兵的呵斥声和老头的求饶声。
突然“砰”的一声想,刚才还在大声吆喝的什长撞碎了窗户,从中闪进了屋子,躲在窗户后面的人猝不及防,被撞得跌飞出去。倒地的什长迅速查看了下屋里的形势,在屋内还有几人,除开两个看起来是夫妻的成人,尚有一个男孩,都缩在角落里,而在他们身边,杵着三个手持兵器的西域士兵。
汉军什长一剑刺死了倒在地上的敌人,随即借力起身,扑向了最里面的那个西域兵,而不等靠外面的西域兵反应过来,门也被突然撞开了,一柄长枪直刺进来。
靠里的西域兵凶狠地扑上来,与汉军厮打在一起,而靠门的士兵更年轻,他在汉军破门的时候就丢掉了自己的武器,跪在地上用不纯熟的汉话大声喊道:“别杀我,我不是纪月人,我投降。”
看到自己同伴投降,仍在缠斗的西域兵发出了阵阵怒吼,但迎接他的是冰冷的长枪,等到他吼声渐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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