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冲进人群中,走到新娘面前,伸出双手握住林甜甜手捧鲜花的纤手,“甜甜,你不能这样,你是我的新娘,你要跟我走,现在,就跟我走。”
见状,林甜甜身边的关阳总裁上前拧住来人的胳膊。生气地高声说道:“住手,不许胡闹,否则,送你去公安局,会治你扰乱公共秩序罪。”
旁边的保安们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三个人,就想上前动手抓来者。
“甜甜。我是宁远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这样折磨我,你杀了我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匕首。”说着自称宁远的年轻人,挣脱开关阳总裁的双手,从西服裤袋中摸出一把空军军刺。
自称宁远的把匕首直指他自己的胸前,一时惊呆了在场的人们,更惊呆了林甜甜。
林甜甜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打量着来人,望着寒气逼人的匕首,顺着匕首的刀尖,看向领带上的两朵娇艳的红玫瑰,“红--玫--瑰--订--婚--”。
“关哥哥,他是我昔日大学的同学岗村宁远,我们之间有些话要说一下,请你不要见怪,很快我就回来。”林甜甜娇柔而又疑虑的眼神望着关阳总裁。
关阳总裁不想让林甜甜离开他一步,想了想,既然林甜甜已经开口请求,他没有说什么,脸色有些凝重,看看林甜甜又打量一番岗村宁远,点点头算是表示同意。
这时,婚典礼堂外面疾驰过来十辆银色奔驰轿车,车依次停好,排成一字形,每辆车上跳下两个人站在轿车的两侧,一色的深蓝西服,金色的领带上配有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刺绣图案,一色的深色墨镜,双手交叉在身前冷面无言。
礼堂内的人们面面相觑,给林甜甜和冈村宁远让出一条通路。
林甜甜和岗村宁远肩并肩走出礼堂外,两人坐进岗村宁远的车子。车子启动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的十辆轿车跟随那辆车鱼贯驶出。
距离海边一里地的路口,岗村宁远用车上的对讲机指示,要身后的车在此等候。
岗村宁远的车子停在海边,他敏捷地跳下下车来接应林甜甜,打开副驾的车门,一手为她挡住头顶,一手轻牵林甜甜的纤手,“小心,甜甜。”
两人在无人的海滩上慢慢走着,海风时而掠其林甜甜的秀发。望着林甜甜秀气的耳轮,岗村宁远想上前吻一下,她的脸却侧转过来。
“宁远,这些年,你好吗?”林甜甜柔声问道。
她的一句话让岗村宁远显得激动起来,一把抓住林甜甜的双手,“甜甜,一切都好,就是想你的时侯时光难过。我们不是有约在先吗?我出狱后,你就做我的新娘,为什么你要背约伤害我的心呢?如果不是我的下属打探到你举办婚礼,也许,我还在日本等你的消息。
甜甜。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能放弃你。不管你和那个关阳曾经怎么样,现在怎么样,我都不会在意,我只要你实践我们的的誓约:不论何时不论何地,永远相依相伴。”
“宁远,我只依稀记得我们是美术学校的同学,有时在一起,似乎处的很好,别的却因为毕业后在东京诊病时的两次晕倒失忆掉了。”林甜甜有点疑惑的眼神望着岗村宁远。
“甜甜,我相信。我会换回你失忆掉的我们俩的美好爱恋。”他说着从西服的内的口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日记本,“这是从我当年日记中摘抄出来的一部分,现在,我把它念给你听。”…,
岗村宁远在轻轻的海风中。随意翻到一页,慢慢地走着,念起来。
“明天,学校就要举办毕业典礼了。我真舍不得离开这座美丽的校园和我心爱的柔美姑娘林甜甜。
四年的时光中,我们一起晨练,一起上课,一起到郊外的湖水边写生。
在湖边,看那紫燕双双飞翔,看那鸳鸯悠然戏水,我就忠心地祈祷:‘我的爱恋是林甜甜。我的惦念是林甜甜,多么希望她成为我的美丽新娘,同看云起云落,同绘大千世界的靓丽景色。
可是,后天,我必须赶回日本帮助父亲照料一下公司的事务,真是可恶,为什么总有些流氓无赖找父亲的麻烦。
不过,还好,过些天。甜甜按照她父亲的想法到日本东京诊察身体,这是我的希望,像茫茫夜海上的明灯。
我会在东京等着甜甜的,对她相思的根已经深深扎入了我的心里。
甜甜,我等待着我们的第一个吻。一个不愿放手的深情长吻,然后。激情地拥抱,忘却了时间和空间的拥抱。我想了许多次,我俩的吻应该在东京开始,那是我生命开始的地方,按照一位著名的星相师的说法,我生命的发源地就是我爱情的发源地,所以,我要让爱情的导火索在东京引燃。为了这个想法,我坚强地忍耐着,我觉得这种坚强来自我对爱的信仰、执着和对我和甜甜之间的最美最美情感的祝愿。
望着她的柔美,我不只上百次地想要拥吻鲜花一样的甜甜,可是我要耐心地等,等我俩最开端的吉祥情吻——东京之吻。”
岗村宁远深情地念过这一段日记,又翻到另一页。他抬起脸来,侧望着刚好回过头来的林甜甜,心绪万千就想去吻她。
林甜甜听着宁远的日记,时而走一下弯月的眉毛,回想着,回想着,隐约想起了一些上美术学校时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当听到‘东京之吻’一句时,头脑中的影像似乎清晰起来。
“宁远,。。。。。。”林甜甜阻止了宁远继续往下念,和他坐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遥望蔚蓝无边直到天海相接。
林甜甜接过宁远手里的日记本,眨着深思的眼睛,一页一页认真地翻阅起来。
这时,林甜甜的手机铃响了,是关阳总裁的来电。
“喂,关哥哥,你不必担心,我挺好的。不过,真的有点儿不好意思,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能否把我们的婚典改天举办,我知道这样会让你有些难堪,可是,也真的没有办法。见面时,我会把其中的缘故解释给你听的。”
电话的那端是一阵沉默。
“喂,关哥哥。。。。。。”林甜甜也觉得心里隐隐难受。
看过岗村宁远的日记,听过他的解说,一段逝去的往事,在林甜甜的头脑中景象清晰起来,像秋天的落花春天来时又生机勃发渐渐地发芽了。
林甜甜既感到一丝欣喜,又感到一丝忧虑,由于在香港的两次严重昏厥而失忆,不知还有多少忘却了的记忆,有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爱啊。
繁华的东京都市。
林甜甜在国内医学专家的建议下,来到日本诊察病情。
在东京期间。岗村宁远帮助父亲之余。抽出一切能抽出的时间伴随林甜甜看病、游玩。
后来发生的的一件事,让岗村宁远的人生发展方向有了新的定位。
林甜甜的病被东京医院国际著名的医学专家确定为暂时无法医治,她的病属十分罕见的疑难病,只可观察治疗,但决不允许患者心绪过于激动避免意外。…,
在林甜甜决定回国的前一个月,岗村宁远和父亲恳求,要带林甜甜好好游玩一番日本的风光。
他带她去了北海道,看无边的绿色草原秀美无垠,看轻风撩起林甜甜的长裙衣边和黑柔的披肩长发,看骄阳下宽边的雪白凉帽遮挡她迷人的脸庞。她一笑时就是一朵绽放在草原上的最美的花。
他带她去登富士山,凉意十足时,看她小鸟依人偎依在他的身边,她的柔润的红唇诱惑着他。像红玫瑰招引着蜜蜂。
他带她去赏遍野的樱花,在花的海洋中,牵起她的纤手穿梭其中,感觉两人是自由自在悠摇的小船。
一些天后,两人回到东京。
一天晚饭后,夜色中,岗村宁远驾驶银色奔驰轿车带林甜甜兜风。
车子在一处花园门口慢转弯时,突然与迎面驶来的一辆左右划摆黑色轿车挂在一起,车子不得不停下来,这时。那辆车的后面又跟上来两辆黑色轿车嘎然停住。
前前后后,三辆车上下来十来个人,把岗村宁远和林甜甜围在中间。每个人都身穿一套灰色西服,黑色的领带上皆别着黄灿灿的葵花,它有一分钱硬币般大小。
“你是什么人,胆敢撞我们大葵花会人的车,想挑衅吗?”一个满脸麻子长满横肉的家伙嚷道,个头不高,园墩墩的像段滚木。
岗村宁远恍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想着打量着他。一时没有回答。
“喂,装蛋的,我们大哥问你话呢?”那人旁边一个家伙不耐烦地催促岗村宁远说话。
“先生,请你们说话客气一些,不要丢了我们大和民族的文明。让一个中国姑娘笑话我们日本。是你们开车不稳,东划西晃。才挂了车,怎么能说是我撞了你们的车呢?”岗村宁远不亢不卑地辩解道。
“中国姑娘?”麻脸眯缝起一对眼睛打量起林甜甜,“哇!好一个中国美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要找的我们大葵花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哈哈哈。。。。。。“如果,你让她跟我们合作半年,去日本各处帮我们宣传大葵花公司的顶级产品,不仅你们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酬金,还说不定一举成名,产生巨大的名人效应,不必再为日后的生活而担忧呢,怎么样?”
“先生,这位中国姑娘的身体患有疑难重病是来日本诊察的,她怎么能承受的了那一番折腾,对不起,如果没有别的事,请让我们走开。”岗村宁远牵起林甜甜的手想走回自己的轿车。
“慢着,未免太狂了吧?走,你完全可以走,我可以不在计较你撞我们车之事,但是,这位中国姑娘必须留下,我们要好好谈谈,你的意愿并不能完全代表她。”麻脸伤了面子,眼里闪出道道凶光。
在中国期间,岗村宁远学会了流利的汉语,可以创作他喜爱的中国诗歌,演唱旋律优美的中国歌曲,同时,他教会了林甜甜说日语而且渐渐地精通了它。
林甜甜见状,现在的情况发生了改变,已经不是撞没撞车的问题,转为了她可不可以为大葵花公司做形象代言人的问题。她不想再装聋作哑下去。
林甜甜微笑了一下,“先生,我们完全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何必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而伤了和气,您身在商场比我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也比我懂得‘强扭的瓜不甜’。”
林甜甜的一番话让麻脸一行十分惊叹,一来惊叹她的日语说得如此熟练,二来惊叹她面临剑拔弩张的局面镇静地地说出一番折服人心的道理。…,
“佩服,佩服,小姐觉得应该怎样合作,我们才好互利互惠呢?”麻脸紧盯着林甜甜秀美的脸庞。
“你看。是否这样才能可行?首先。我得了解清楚您的公司和产品的情况,比如说是否合法等等,然后,我会考虑它是不是适合我去为它代言。如果不行,我会说明不行的理由,并且会积极帮助你们推荐更好的人选;如果行,我们就要进一步商量代言时间的长短和怎么代言的问题。
我想先生,您绝不会一厢情愿,不惜失去绅士风度,来惊扰一个女子。甚至惹上国际官司,我毕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林甜甜没有一点惊慌失措,柔中带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麻脸还想耍无赖,一时犹豫起来。
岗村宁远牵起田冰凌的手就要走开。
“站住。代言的事可以日后谈,撞车的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麻脸见代言的事却碰了一鼻子灰,又拿挂车的事烂缠,眼珠咕噜咕噜乱转,双手交叉在胸前,“她可以走,你不能。”
“你想怎样?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可以呼叫交通警察来处理。”岗村宁远说着,松开牵着林甜甜的手。“甜甜,你去近前的食品超市买几瓶可乐饮料,我有些渴。”他说着时瞬间给林甜甜使了个眼色,支开了林甜甜。
林甜甜领会了岗村宁远的意图,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去二十米处的食品超市,进去后回头见无人尾随,立即给岗村宁远的父亲拨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林甜甜怎么也不放心岗村宁远,迅速买好了两瓶可乐放在购物袋中,同时选了五个红红的鸡冠苹果,又下意识地选了一把不需折合的水果刀。
当她走回岗村宁远身旁的时候。麻脸一行仗着人多势众,强词夺理,甚至有的人上前来撕扯岗村宁远的衣服。
见林甜甜买回了自己想要的食品,岗村宁远脸上显得十分兴奋,抽身上前接过购物袋。“甜甜,回车等我。”
林甜甜知道又要有一场好戏看了。听从岗村宁远的安排走回他们俩的奔驰车中,安静地坐在那里。
岗村宁远悠然地把五个苹果塞进西服上下身的四个口袋中;另一个塞进西服上衣的里层口袋;水果刀在手中玩转了两圈儿插进西服上衣胸口处的口袋,刀尖露出一公分在阳光下熠熠闪着寒辉。
麻脸一行人用惊疑地眼神注视着岗村宁远,弄不清楚他在搞什么名堂,又见他一手一瓶可乐旋转着摇晃着。
“耍猴呢!撞车的事总得给个说法吧?”麻脸挥了挥手。
见到麻脸的示意命令,那些人一哄而上,纷纷动手想给岗村宁远一番惩罚。
岗村宁远绷紧眉头,盯着嬉皮笑脸围上来的一群人,猛然把两手中的可乐瓶底相撞,两瓶可乐水立刻像喷泉迅疾喷出。
趁势,摆动手臂,岗村宁远把可乐瓶口对准那群人的眼睛。
“哇!”“啊!”。。。。。。他们的眼睛被可乐水煞得十分难受,皱着眉,眨着,揉着,眼泪混着可乐水躺满了脸庞。
岗村宁远冲上去,两计勾拳击倒两个,又两计扫堂腿扫到两个,一计后摆腿踢到了一个人的鼻子上把他踢得仰倒在地。再甩出可乐的空瓶逼向麻脸,麻脸被吓得左躲右闪,惊出一身虚汗。
紧接着,五个苹果被接二连三击向其余的五个人,准确无误地重重打在那五人的鼻子上。被击中的人踉跄着、斜歪着身子欲进不能,捂着酸酸的鼻子,淌出眼泪,鲜血溢出了手指缝。…,
林甜甜感觉像在看一场好莱坞大片,精彩刺激,真想为岗村宁远鼓掌。
她太了解他了,在中国美术院校学习美术时,业余功夫有一半用在了习画,另一半却用在了全能功夫王李小龙截拳道技击术的研究上,甚至在两个假期让林甜甜陪着他去少林寺学艺,并且得到一位著名杂技师的细心指教,把运气用苹果抛击目标练的本领连得炉火纯青,百发百中。
麻脸使出了损招,竟然抛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刺,直射向岗村宁远的脸部。
“小心啊!”林甜甜不由喊出声来,目瞪口呆。
嗖地一下,岗村宁远右手的两指夹住西服左上口袋中的水果刀尖,敏捷地甩出去。当地一声,水果刀的刀把迎击上军刺的刀尖。这个场面,让在场的一群人惊讶佩服得瞠目结舌。
两步轻灵的跳跃,岗村宁远贴近麻脸的身边,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把麻脸的一只手臂牢牢背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环在麻脸的胸前,用五个手指虎口一般紧紧锁住他的咽喉。
“看谁敢动!”岗村宁远凝重的眼神盯着那些人,小心着他们的举动。
滴滴。。。。。随着轿车的鸣笛声,一连十辆银灰色轿车疾驶到人们的面前,嘎然停住,左侧车门上贴着一元硬币大小的图案有些像国民党的党徽。
每辆车停稳后敏捷地跳下来三个人,把麻脸一行和岗村宁远团团围在中央。
“啊,啊。。。。。。龟田会长,快,快来帮我呀!帮我收拾这个家伙。”麻脸用哽咽着嗓音喊着,开始挣扎起来,脸憋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