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的情况啊。
虽然说是可以使用魔法,但是这个『彼岸迷宫』无论是用什么魔法都破解不了——就算是借我刚刚趁坎离不备,从他衣角扯下的一根线来发动『定位之术』,都毫无结果,如同是最开始我用『定位之术』寻找路杰的下落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想必,发动魔法必然会失效,也应是这个『彼岸迷宫』的特性之一,唉,这个坎离果然是“守口如瓶”啊,即便是如此重要的特性,在我已经发起追问之下却仍是不肯告诉我们分毫,可真有他的。
不过,即便是这种情况,我也绝对不能慌乱半分,毕竟我身边还有路杰,若是我一慌,路杰可就得方寸大乱了。
“……『定位之术』成功发动还要等一阵子,路杰,咱们先继续走下去吧,总之,等一下『定位之术』找到他的踪迹了,咱们再往那边前进吧。”
我收起自己的魔力,结束不出意料已经失效了的『定位之术』,转头对路杰说道,路杰点点头,便随我一起在这不知是否会通往那条“此岸”的路途行进着,行进着,行进着……
他的手有些清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我的手捂暖,我之前居然一直都没注意到,原来他身上的体温一直都比同类,也就是其他的狼兽人的体温都要低一点。
我曾也握过刘枫和基托内的手,他们的手都比较温暖,而不像路杰的手这样,虽然谈不上冰冷,但也绝对不能算是温暖。
坊间有种说法,说是越是胆小怕事的兽,体温就越是低,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准确,又是否经得住科学的验证和推敲,但,若是放在路杰身上,说不定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准确性。
为什么说是一星半点的准确性?因为路杰虽然胆小,但绝不怕事,兴许恐怖的事物会让他有所退缩,但面临比天都大的困境,他内心中的那种坚韧和勇气就会活跃起来,从不言弃的信念就会让他勇往直前,不在乎任何骇兽之物。
我真的很敬佩他这一点,因为有些时候,当面对真正无解的困境和残酷无比的现实,我所选择的路,是一条卑劣的,名为“摆烂”和逃避的路径……
其实我并没知道我本性的兽们认为的那样强大,恰恰相反,我也没比普通的虎兽人强悍多少——这是我一直都很清楚的一件事情。
望着天空中的巨大沙漏,推测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分之一,再过相同的一段时间,我们就会遣返会原本的出发点,同时『彼岸迷宫』也会变得更加复杂。
于是,我便挽着路杰的手,加快了行进的速度,一路把手贴在迷宫的墙面上前行——这是走出一个迷宫最基本的方法。
“但愿这个方法是有效的吧。”
我在心中默默地祈愿道。
……
第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一个小时里,娄鸣先是用魔法找寻坎离的踪迹,但找寻无果,之后又一直把手贴着墙面走,结果,我们失败了,没能找到坎离的所在之处,被传送到了起点。
第二个小时过去了,迷宫变得有一点点复杂了,在这个小时之中,我们已经看到了坎离的身影映在水晶墙体的倒影之中了!但却因为我先前突发奇想,想边走边做记号的愚蠢想法耽误了时间,导致与成功失之交臂,再次被传送到了起点。
第三个小时,迷宫变得比前两个小时更加复杂,甚至有些地方的空间都是扭曲错位的,我们两个无不边耐着性子,边破口大骂地埋怨着这『彼岸迷宫』复杂得过分的地形,更可气的是,那个坎离却还在他所在的那个‘此岸’之中不断地嘲讽着我们——嘲讽我可以,但嘲讽娄鸣我可忍不了,本想着要用携带着的种子快速生长,破坏墙体,揪出那个坎离,但这样的话我们就会被判定『审判』失败了。
可以说,我是险些就因为不冷静而上了他的当。
但同时,我们也发现,我自己的魔法和娄鸣的魔法不一样,可以成功发动,于是娄鸣出了主意,教会了我『向荣术』的进阶,『向荣术?无根之藤』,我便在使用『阿达穆之铃』(Adam’s bell)作为自己的辅助法器的前提下,发动了这个新魔法,凭空长出藤蔓,想要顺着迷宫的路径找出坎离的所在。
但结果就是,藤蔓长满了一整个迷宫,却仍然找不到坎离,他就像是摸不着的幽灵一般,明明就在这里,但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找不到。
就这样,带着遍寻无果的结局,我们迎来了最后的一个小时。
迷宫变得无比复杂,甚至都出现了反重力的状况,四周的墙体宛若万花筒中的景象让兽眼花缭乱,走一步迈一步都要万分小心,没准儿一个不留心就会跑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在这一个小时的前四十五分钟中,我们仍然是选择了之前的所有方法,但仍然没有什么用,眼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下去,我和娄鸣都不免有些灰心和绝望。
最后的十五分钟,我们两个并排坐在一个圆环一样,且有着反重力特性的墙面之上,凝望着这看着就让兽眼晕的迷宫空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了天。
尽管,我并没有像娄鸣那样,心灰意冷,做好永远留在这里的打算,仍然在脑子里想着破局之法。
“唉,要是当时把娜娜喊醒,让她也跟着咱们两个一块接受『审判』就好了,有她的话,大概咱们应该已经通过了『审判』了吧……”
娄鸣叹了口气,说道。
而我的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总感觉这段日子里,娄鸣和罗娜学姐之间的互动比之前更多了……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啊?”
下一秒,娄鸣苦笑着,问我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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