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底,他要怎么做?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空荡荡的胃翻江倒海般难受,“啪”高脚杯被他狠狠的摔在墙壁上,碎成一片一片。
“你要放弃了吗?可是我不想放弃你啊。”他小小的低低的喃喃自语,眼眸里溢满了痛苦、挣扎,还印着一抹自信坚挺的身影。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澳洲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一般多变,上一秒天空星星璀璨,下一秒乌云遮盖弯月,狂风开始大肆吹起。
毛义云的头像是灌了铅一样越来越沉,奔跑的脚步逐渐开始虚浮缓慢,额头的汗把头发沁湿。
一个偌大美丽的公园里,开始的人头攒动因为暴雨来临前的狂风都已经离去,草坪上,毛义云终于体力不支、身心俱疲晕倒过去。
下一瞬间,暴雨倾盆而下,毛义云仿佛没有了生命气息一般躺在草地上昏睡,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冲刷着她的身体。
四周没有一个人。
风在刮,雨在下,酒店套房里的人站在窗户旁边,任由风雨打进来吹在他的西装与脸庞上,英俊挺拔的身影散发着无尽的萧瑟与落寞,看着外面一栋栋大厦的灯光。
那个刚强自信的女人,怎么样了?
翌日清晨,天已大亮,风雨骤停,太阳出山温暖的照着这片国土,雨后的空气清新无比。阳光照进一间白色的单人病房里,雪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如纸,紧闭眼眸的女人,她秀丽的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
“她在做什么梦,表情竟然这么痛苦。”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中国少年,面如冠玉、眉目疏朗、清新俊逸,看起来一表人才。
他双手撑着床沿端着自己的脸,打量着自己昨晚在草地上捡到的漂亮中国女人。
昨晚走到半路突然下雨,如果自己没有从公园经过,又恰巧在雨雾中眼尖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也许这个女人有可能冷死在公园。
“这是哪?”正在回想间,床上的女人已经转醒,沙哑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换回。
“你会说中国话啊,我也是中国人,我叫夏一凡,夏天的夏,语文数字的一,平凡的凡,昨晚你晕倒在公园里,是我路过救了你。”夏一凡温文尔雅、声线柔和的用普通话向毛义云解释,并简单的介绍了自己。
“谢谢。”毛义云接过面前这个陌生男人递给自己的水一饮而尽,干涸的喉咙舒服了很多,随口道了一声谢意,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一手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喂,你还在打点滴呢,怎么可以下床。”夏一凡见毛义云的动作,急忙阻止,双手搭在毛义云的双肩上,让她坐在床上。
毛义云一手拔了点滴。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冷漠的说着。
“你的力气还是蛮大的嘛,你的身体很虚弱,最好还是多休息一下,否则等下你又不知道晕在哪里,这一次也许就没这么幸运碰到我这种善心人了。”夏一凡有些自恋的说着,收回被她甩开的手劝导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