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白布已经变成了血布,直接把它扔在水盆里,然后拿了一瓶外伤药径直倒了一些在伤口上。
“嘶,该死的!”她狠狠的咒骂着,这是比刚才还要增长百倍的痛意,她痛的想在地上打滚,想要直接把手给剁了。
她瘫坐在地上,整齐的床单被她的右手紧紧的拽着,她额头的汗不断的冒出来,几秒钟便把她额前的发侵湿,一滴一滴顺着她的脸颊流向她的下巴,再滴落在床单上。
“唔。”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右手,狠狠的咬住,她在转移,她要把左手的痛转移到右手来,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腔,嫣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滑出,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不敢再用力,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咬下一块肉来,而此时左手的痛在慢慢的减少,她张嘴放开了右手,贝齿上海沾有点点血丝,然后转头看了看左手臂,上面的血已经没有再往外冒。
她艰难的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着纱布,整条手臂都似乎已经麻木了,她右手小臂上也有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一道深深的牙印。
她用棉棒擦干上面的血,被咬的比左手臂的枪伤要好很多,止血也是很快,痛楚也不是很厉害,她的整张小脸都被冒出的汗液冲刷过,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光。
她的唇瓣连着皮肤都苍白如纸,她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坚强的模样惹人怜惜。她从来都是这样坚强的承受着,所有的痛,所有的难过,她都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今天古浩阳在,也许她不会拆开纱布自己动手止血。
收拾好那些东西,拿着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在浴缸里侵泡着自己疲乏虚弱的身子。
在外面天色渐渐变白时,古浩阳轻轻的把怀里的人儿移到床上,随后自己下床,给她掖好被子,关上开了一夜的灯光,拿着自己的外套离开。
毛义云用薄被盖着腹部以下部分,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着呆。
她一宿都没有合眼。
外面的天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古浩阳进屋后没有看毛义云一眼,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连平日里的冰冷气息都不见。
可是毛义云却宁愿他像往日那般冰冷散发着冷气,也不愿他现在这般,完全把她当空气,特别是在看见了他那种让她恐惧的冷漠之后。
古浩阳在浴室里洗完澡,后刮着胡子,一夜没有休息好下巴上又长出了些许胡渣。
“我没有绑架朱婷婷!”毛义云苍白的唇瓣缓缓的启动,眼神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在听到浴室门被打开时,她坚定的开口,为自己解释。
她头一次为自己解释着,只因为她真的在害怕。
她并没有绑架朱婷婷,她出现在那里完全是因为朱婷婷邀约,她可以选择不去。可是朱婷婷在电话里说知道古浩阳为何恨自己,要她去那里见面。
原本想要拒绝的她,毅然的选择前去,她不怕朱婷婷耍什么阴谋,她也不知道朱婷婷想要玩什么把戏,但是不管是什么,她毛义云都不怕。
可是没有想到,朱婷婷玩的是苦情戏,让古浩阳加深对自己的愤恨。
古浩阳听到毛义云的话,站定在浴室门边,没有立即开口,他的神情终于与往常一样了,而不是在小破屋里与她擦肩而过时出现的那种没有灵魂一般的冷漠感,这一次至少有了一种叫做冰冷的东西在里面。
“警察会查出来。”他没有感情的磁性嗓音敲在她的心里,他的话里没有表明相信她,没有给任何人定罪。
但是警察,警察又如何,世事难料,她可不认为朱婷婷会任由着那三个人说出实情,朱婷婷能够利用这么逼真的绑架戏码惹古浩阳的疼惜,那么她也就不会很笨。
“你相信我的话吗?”她想要得到他的肯定,她想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想要他相信她,可是这怎么可能。
古浩阳的眼睛变得锐利,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而就那一眼,让她感觉到了冰冷,一种从心底散发的冰冷。
她转过头定定的看着古浩阳,眸子里泛着水雾,泛着浓浓的痛苦。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他反唇相问,语气里是永无止境的嘲讽,她疲惫的身心震了震。
“不相信,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她翘起苍白的唇角,一丝带着傲气的笑出现在脸上,那张白的似乎有些透明的小脸上,明明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她还是想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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