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凝固,顾一勋的鹰隼一般的深眸直直的射向安斯桐。
“嘶——”手腕被捏紧。加上刚才的烫伤。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女人微微皱眉的动作落入顾一勋的视线,手上的力道悄然放松。
下一秒,带着责骂的语气:“你是白痴吗?”
“我……”安斯桐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顾一勋撇了她一眼,俊唇轻启:“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击。”
安斯桐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被苏言言用咖啡烫伤的事情。默然低头,无话辩解。第一天上班,她不过是不想闹出事端。
“手给我。”冷冷的声音从顾一勋口中发出。
安斯桐一愣,慎慎地把水伸了出去。
只见顾一勋从西装里侧抽出一方叠的超级整齐的蓝色的手帕。轻轻一抖,展开。动作极其轻柔的包住她的手。
“不用了,顾总。这点小伤不用在意的。”安斯桐暮地抽回了手。
下一秒,被紧紧抓住。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还能有什么用?”顾一勋重新将手帕缠好,语气听上去很是嫌弃。
却莫名的,让安斯桐的心紧紧一颤。脑子暮地闪过几张极其模糊的画面。看不清人,只听到一个女声说着类似的话。
“你怎么了?”顾一勋注意到安斯桐微微收紧的眸子。
强忍脑中传来混乱导致的疼痛,安斯桐轻轻摇头:“没事。”
暮地,浅浅的视线落在蓝色手帕的边角。一个清晰的S赫然入目。
白皙的手指拂过字母,不禁愣愣的开口:“这是顾夫人的手帕吗?”
“恩。”顾一勋的深眸紧紧停留在安斯桐的脸上。
“这么多年,你一直随身携带吗?”
“不是。”
男人的声音传进耳朵,安斯桐猛地抬头。一双光亮的眸子望向他,似乎在寻求答案。
“我是为了你才带它的。你忘了,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顾一勋淡淡的开口,幽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悲怜。
安斯桐的身体猛地一怔,定情信物。视线不由自主地追回到手帕上。良久,默然开口:“可我,不是应桑桑。”
顾一勋的眸光如利剑一般刺向她,下一秒,带着吼地语气:“那你是谁?安斯桐吗?”
“我……”安斯桐只觉喉头一阵感喟,说不出话来。
“安斯桐?”顾一勋忽的勾起嘴角,冷冷一笑:“那你三年前就该死了。”
男人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脑中喷然炸开,安斯桐嗔圆了一对水眸,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我说那个安斯桐,那个在秦木宇口中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三年前就已经死掉了。”顾一勋淡淡的说到道。
“怎,怎么可能。木宇明明说……”
“说她把你就回来了。”顾一勋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抹冷笑挂在嘴角,很是讽刺。“安斯桐在跌落山崖的的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救回来的不过是你,应、桑、桑。我的女人。”
安斯桐的脑子浮现昔日秦木宇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过往画面,身体全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