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古萧下场考了下里镇的县试,四月中,要去越州府参加第二场州试,古云姗的产期也越来越近,周夫人也顾不得再生气伤感程家的沉默,开始紧张起古萧的考试和古云姗的生产,病也跟着好了起来。
李小暖松了口气,每天过去菡萏院,想尽法子劝解着古云欢,古云欢也渐渐抹去眼泪,打点起精神,每天照常出来理事请安,帮着周夫人准备这个,打点那个,忙碌之下,心情慢慢好转起来。
三月中旬,古云姗顺利生下长女,母女平安,周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感激的念着佛,这头胎就是鬼门关,头胎平安,往后再生孩子就顺利了,念佛之余,却又有些遗憾起来,要是生个儿子该多好!
古云欢和李小暖喜悦着打点着府里的满月礼和自己私下准备的各色各样的小东西,古萧也放下书本,跑到松风院,和李小暖讨着主意,给小外甥女送什么样的东西做这见面礼才最好,李小暖乐不可支,帮着他出了无数主意。
四月份,古萧去越州考了两天试回来,轻轻松松的考出了童生资格,虽说古家上上下下并不把这县州试放在眼里,可毕竟也是件喜事,加上古云姗的顺利生产,古家满府喜气盈盈起来。
古云姗满月前,金志扬亲自过来古家,一来照祖父的吩咐,请李老夫人从祖父取的几个名字中选个名字出来,再请李老夫人和周夫人给孩子取个乳名,二来,想接了李老夫人和周夫人过去住几天。
李老夫人极为满意金家的谦和知礼,极其慎重的将孩子的生辰八字和几个名字一起送到灵应寺,请方丈测了吉凶,又和周夫人商量了一个下午,才选了醉墨这个名字,李老夫人拎着宣纸,念了几遍,笑着和周夫人说道:
“我看,小名就叫砚儿吧。”
周夫人笑着点着头,
“这名字好,那墨和砚,可不就是配成套的!”
古云欢、古萧和李小暖七嘴八舌的夸赞着,古萧拎起笔来,在醉墨边上写下了砚儿两个字,李老夫人仔细看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儿的字写得很有些样子了。”
古萧红着脸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周夫人满眼骄傲和慈爱的看着古萧,半天移不开眼睛。
李老夫人和周夫人商量了,让周夫人和金志扬一起过去金家看看古云姗,古云欢、古萧和李小暖都跃跃欲试着,想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古云姗和孩子,却被周夫人拦住了,
“萧儿眼看着就要考秋试,哪还有时候到处去的?!云欢和小暖也不要去了,家里也离不得你们。”
李老夫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微笑着看着古云欢等三人,温和的说道:
“砚儿还太小,云姗也还虚弱着呢,可经不得你们过去吵闹,想要看看她们娘俩,也要过一阵子再说。”
三人忙恭敬答应着,周夫人又陪着说了几句话,就告退出去,回去收拾东西去了,李老夫人打发了古云欢去帮着周夫人收拾东西,又打发了古萧陪着金志扬到镇上逛逛去,只留下李小暖,吩咐翠莲取了刚收到的邸抄过来,笑着说道:
“这是昨晚上刚到的,你看看。”
李小暖忙接了过来,仔细翻看起来。
不大会儿,李小暖看完了邸抄,抬起头看着李老夫人,李老夫人笑着打发屋里侍候着的丫头婆子出去了,李小暖才疑惑着低声问道:
“林妃晋位林淑妃,和二月里程贵妃晋位……”
李老夫人满眼赞赏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二月中程贵妃晋了皇贵妃,月底就出了应山那件事,唉!”
李老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看着李小暖,低声解释道:
“诚王是长子,也是皇上唯一的嫡子,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勇猛善战,在北方守边多年。”
李老夫人喉咙哽了哽,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虽说皇后十几年前就没了,诚王是成年皇子,又领兵多年,唉!说起来,皇后没的时候,程贵妃还没进宫,这些年,虽说程贵妃一直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妃子,掌管着后宫,可总还是四妃之一,如今晋了皇贵妃,到底是大不一样了,连着周公子身份也更加贵重起来,诚王为人粗暴小气,唉!”
李老夫人零零碎碎的说着,李小暖仔细听着,凝神思量着问道:
“这林妃是林皇后嫡亲的妹妹?”
“也算嫡亲吧,这林妃,是林皇后的叔伯妹子,和程贵妃一年进的宫,我记得象是要比程贵妃大上一岁两岁的,前些年在京城时,逢着年节到宫里请安,也遇见过几回,说过话,人生得极是明艳,性子要强,可惜进宫十几年,也没能生下个一男半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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