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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驾驶台上只是放着垒起来的两个盒饭。
“哈哈哈,你这拿枪的手,可是越来越稳了啊。”蓝衣人大笑着说。
聂天知道聂笑已经被他抓住,心里焦急,“你把他怎么样了!”说完,作势就要打他。
“哎,哎”那蓝衣人赶忙躲闪。说道:“你这一下,你朋友本来是活的,可就要被你打死了。”蓝衣人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你想怎么样?”聂天怒道。
“先放下枪,我还真怕你擦枪走火呢。”
聂天举枪的手满满垂下。两眼死死盯着蓝衣人。
“我要你跟我走一趟,如果你答应,那么我就放了你朋友,不,不,是送你朋友回去,他不会受一点伤。”
“那我要不答应呢。”聂天冷冷的说。
“噢,那可就没办法了,我只能让你朋友跟这货车后面的冷冻猪肉挂在一起了。”
“你先放他,我跟你走。”聂天怒火中烧,可又无计可施。只能忍耐答应。
“好”,那蓝衣人看向后视镜,手摆了一下。
只听咣当一声,后面货箱的门打开了,聂天从后视镜里看到,聂笑跳了下来,后面还跟两个人。
聂笑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从聂天的眼皮子底下走向了保时捷。
“好吧,我已经放了你的朋友,那么你就安心的陪我喝茶吧。蓝衣人说着把聂天手上的枪拿了过来。
聂天看着聂笑上了车说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你们到底是谁。”
“好好好,我们得项总既然想知道这些,那还真要跟我走一趟了。”
“去哪里?”聂天恨恨的问道。
蓝衣人把帽子扶正,露出一对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两颊有些凹陷,下巴上续着胡子,但整个脸棱角分明。
“这你不用管,还有聂总,你的位置可不在这里。”头一摇,车门立即打开,刚才那个要聂天帮忙的男人,一把把聂天拽了下来,推搡着他上了后面的货箱。
聂天进了货箱,箱门重重的关上,还好这货箱里有几枚小灯。只是上下左右的箱壁上都接了厚厚的一层霜,中间还真挂着几只猪,只进来了一分钟,聂天就感觉到那寒气一点点渗入了他的骨头。
聂天那紧闭的双目上已经有了白白的一层霜,两手环抱胸前,可似乎也毫无用处,聂天的牙齿都开始不自主的相互敲击了起来。
冻死,可能吧?聂天对于自己也许就要陪着这些猪一起死在这里,心里只是一下的闪过了这样的念头,脑子里充斥着别的东西,那些自己必须完成的,必须保护的东西。想到此处,聂天真的有些害怕了。
货箱打开了,聂天已经像是蜡像馆里的一尊雕像。他别说是移动,就连感觉都好像已经丧失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感觉不到冷了。
“抬进去,不需要做特别的医疗处理,保命就行了。”聂天听不清到底这人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个声音他却感觉熟悉,噢,对了,是那个蓝衣服的人。
一道一道闸门应声开启,聂天躺在担架上,现在连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对他来说都是天方夜谭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聂天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口子,眼前却还是黑暗一片,他还未做猜想,只感觉全身如针扎火烧一般,聂天张嘴要喊,可只有啊,啊般嘶哑的声音。
这是哪里,这到底是哪里?聂天被这巨痛弄的险些晕了过去,可意识却模糊了起来。
“他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
“稍微有些冻伤,要不要做些检查。”
“噢,这些不用在意。”
聂天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这房间大概十平米。这房内除了床铺和洗漱台之外,再无别的设施,就连灯光,都是从那布满正方石壁上缝隙中映射出来。
这地方很静,静到似乎连自己都不存在一般,莫琪,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聂笑呢,他真的安全回家了么,如果他没事,会不会就去南阳找莫琪,那样可能更要坏事。
可想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现在全是都是绷带,如木乃伊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聂天本来以为自己会永远的忘记。
医务人员,每次来的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好像是几个小时来一趟,有时又好像是几天,虽然他们都给自己注射了好多东西,可那些药物,好像完全不是针对冻伤的。聂天只觉得,这冻伤的是在完全靠自己的身体来恢复,而且进度缓慢到,几乎没有好转。
聂天只能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就这样发呆。
门又一次的打开。
“噢,看来精神不错么,眼睛睁的这么大。”聂天眼前慢慢出现了说话的人,一身白色医务人员装束,并且带着口罩。可那充满神采的眼睛,
“你……你到底是谁?”聂天的声音虽然微弱,可总算是可以说出话来。
“我?大家都叫我淼淼。”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聂天的声音嘶哑,可还是能听出愤怒。
“首先当然是治好你,虽然良药苦口,你也要忍耐啊,等你好了,那么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这,这是什么?”聂天的惊恐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