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莫离非但没有吃惊,反而一抹微笑挂在脸上,“请说。”
中年警官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指道,“吊扇在天花板上,而旋钮开关在门上,两者是有高度差的,也就是说细线应该呈自上而下的倾斜状才对。这样的话,风扇在转动过程中,细线会被扇叶打断,或者扇叶会缠住细线的,密室手法也就会失败。”
莫离微微一笑,走进赵忠的房间,指着吊扇前方的螺旋状白炽灯,开口道,“真是抱歉,我的推理漏了一环。不过这只灯泡却可以弥补。”
“怎……怎么弥补?”中年警官上前一步细细抬头观察白炽灯,旋即恍然大悟,“将连接吊扇的细线先从一处与吊扇高度一致的灯管处引下,再连到旋钮上,这样细线就处于水平线上,吊扇在转动过程中也就不会碰到细线了。”说罢,中年警官兴奋地轻打一下莫离的肩膀,“好厉害的推理。”
一旁的赵详早不耐烦了,吼叫着,“什么推理,这全是你的猜想罢了。证据在哪里?”
“对啊。”中年警官的脸色又沉下来,看向莫离,“有证据吗?”
“当然。”莫离面向赵详,指着赵详身旁的赵丽道,“第一处证据就是赵丽说听到的刮风声,关紧门窗的房间怎么会有风声呢?只有吊扇才有可能解释。至于第二处证据,我想警方要爬上去看看了。”
“有道理。”中年警官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马上上去查。”
“凶手呢?凶手又是谁?”瘦高个子的赵详此时死握挙头,一副将要背水一战的样子。
“我想就是你吧。”莫离盯着他,轻轻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赵详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可怕地抽搐着,眼神凶狠,“笑话,你有什么证据。”
莫离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一秒,
两秒,
三秒……“证据就在这儿。”莫离的心情似乎沉重起来,他走到吊扇的开关处,说道,“现在这个开关是关着的。而要完成这个密室,开关必须在行凶后打开;也就是说,从我们撞开门直到现在,这个开关应该呈打开的状态,但现在……我想应该是你今天趁我们不注意又拨回去了吧,因为这个天气开风扇是很容易引起怀疑的。”
莫离停下推理,此时,赵详正一脸惊恐地盯着自己的手——没有手套,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中年警官上前一步,拷上冰冷的手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详垂下头,沉默不语。良久,目光瞄了莫离一眼,“侦探先生……”
后者既不说话,也不看向他,一脸沉重。
窗外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此刻,也许有人在笑,也许有人在哭;也许有人正面临绝境,也许有人正绝处缝生;有许……太多的也许是每个人的人生,不相重合,不相交错;相同的,却只有四个字:爱,恨,情,仇。
一切的一切本是简简单单的,是什么让它们复杂起来?莫离无畏灼眼的阳光,抬头迎视着窗外,心里泛起无限的哀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