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谷靖书不堪承受的走形的姿势打回原处,真是苛刻之极。
谷靖书真是很想问问他:你当初练马步的时候,难道还有这等不知该说舒服还是该说难受的罪受么?
可叹他也知道自己要是问出口,必然要被少年用更厉害的手段来炮制,亦只有哽咽着压下肠道里传来的压迫抽动的阵阵快感与腿脚上无法承受的苦楚,就保持着那被他越来越猛烈地干着的姿势继续站自己这早已完全变了味的马步。南宫北翊也真是好眼福。他在外头站着不进去,本来只是想看一看那谷靖书资质到底如何,哪知练武上的资质是没看出来。
待南宫珏忽然起了那种奇怪的念头,他却是看出谷靖书在另一方面的资质了,这细皮嫩肉的书生虽真的不懂武功,但他居然能在小珏那般强横的攻势下勉力维持着马步的姿势,就算有小珏在后面贴着他的缘故,也很叫人惊叹的了。
更要命的是他竟毫不反抗南宫珏的一切举动,任其为所欲为,那到底是为着什么,南宫北翊简直就要目瞪口呆了,他这次去了安阳,多方派人去查探谷靖书的身世,确定了不少东西。安阳城外青峰山下的谷家村,确然只是个普通的小山村。
村里的人绝无一人与江湖武林有瓜葛的,自然也不懂武功。谷靖书的父亲谷文睿,也确实是谷家村的人。
但十几岁就离开谷家村在安阳一家大户中做账房。娶妻生子都在安阳,据说就是生了谷靖书这一年回乡探亲的路上为强盗拦劫,两夫妻均惨死半道。谷靖书被一名路过的大夫救起,送回了谷家村。那大夫不是本地人,一时还找不到人查证。
只是南宫北翊眼中瞧见的虽是一幅简直匪夷所思的香艳春宫图,他却冷静得很,并没有被挑起什么情欲,反是冷冷一笑。
谷家村的人对谷靖书的来历其实也不甚分明,不过是为那大夫的一句话和谷文睿夫妇的尸首,便当他是谷文睿的孩子。
那大夫虽找不到,安阳城那家大户却还访得出。那谷文睿夫妇确实生了个孩子,却不是男孩,而是女孩!这谷靖书的来历便不但可疑,而且简直是板上钉钉的有问题了。
谷靖书还在南宫珏的折磨下欲仙欲死地强撑着,口中浪叫的声音也愈来愈大,愈来愈放恣。南宫北翊耳中听了一阵“小珏,你的肉棒干得我好爽!”
“用力干我”之类的骚浪之语,心中虽强自镇定,那身体上却不免也有些反应。他又瞟了那边如影随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形,冷笑的神色变得更凛然了,忽然掉头转身,离开这座院落,竟是没打算去找谷靖书问个清楚。
南宫珏与谷靖书的种种自不必提,那南宫北翊看了一遭,倒像是有些受到触动的,转身离了南宫珏的住处,又叫仆人备马,孤身一人纵马驰驱前去郊外的庄园。
四天前他曾派了一个大夫与两名仆人去伺候谷云起,这过了四天,却不知谷云起的身体有无好转。庄园中的人等闲进不得那座山谷,那庄中的管家大约也是头一次这么频繁地接待外人进去山谷。
虽然有些诧异,却很知趣地并未多嘴。南宫北翊走进山谷,一眼便瞧见那石潭边上架着一架新编的竹床,上头罩了顶软罗伞,堪堪遮在竹床头上。
谷云起闭着眼满脸不豫地躺在那上面,居然也同谷靖书一般上身赤裸着,胸腹间扎着许多银光闪闪的长针,看来因着这个缘故,他虽然不太高兴,却是动也不敢乱动。
那大夫在旁侧还捻着针,全神贯注的,分毫无有他顾。那两名仆人一人扇着炉子煎药,一人则小心翼翼地切着药材往篾箩上翻晒,竟是成了那大夫的小药童了,南宫北翊瞧了几眼,大踏步的走过去,两名仆人瞧见连忙见礼道:“老爷。”
连竹床上闭目假寐着的谷云起也惊醒了,仍是蹙眉冷淡地盯着他,唯有那大夫神色如初,只管捻着银针在谷云起胸腹穴位上刺入,并不理会。南宫北翊突然前来找他,本来是又想如前一般对他危言恫吓甚至狠狠折磨一番,陡见到这种情形,他那股暴虐之气也只得压下心底,着意往他面孔上细看了一看,道:“好了些么?”
谷云起不答,然而南宫北翊自看得出他面色好了许多。先前的蜡黄干枯消了不少,连胡茬也全被剃光,面颊虽依然消瘦,皮色却有了几分水润的光泽,那姿态也许比不上谷靖书的丰润艳丽,倒另有一种清臒之美。
他当然全忘了自己前一次来时对谷云起做过的事,瞧见谷云起这样清俊可人的样子,忍不住就俯下身去抚摸那微带了些血色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