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那我们便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少年的倔强碰上谷靖书的软语温言,到底穿不透那敦厚的温柔。因此南宫珏也只好勉强点头,张开双臂任他帮用一条干净柔软的布帛帮自己擦拭身体,试着去想想怎么安排人手才能打探到二哥的消息了。
夜色浓重,星月暗淡。南宫玮一骑在官道上放尽,疾风扑面,吹得他鬓发凌乱,他却毫不放松,兀自不断催马,行色匆匆的,仿佛有什么急事要办。
他在路上已经驱驰了两天一夜,除了打尖停下来歇息,中途就没有休息过,好在他胯下的马匹乃是从关外选来的雄骏良驹,虽然疲累了些,却还一直奋蹄疾驰,并不惫懒。
他要去做的事本来并不是很着急,否则南宫北翊也不会直等到训过谷靖书,再看了谷云起回来才叫他去办。
然而他心中却是有些兴奋和着急,只恨不得插翅而飞,一天内就能跑个来回。他奔驰得这样辛苦,其实也全是由他自己失策所致。他离开南宫府的时候,想到被丢在房中的二弟,心中本来满是要借着自己离去,令二弟苦苦等候而不得的这几天好好叫二弟对自己相思刻骨,倍加殷勤。
哪知等纵马出城,在道上一阵奔驰,忽然觉得无聊得很。一个人着实无聊,他以前也没觉得,现在却忽然觉得了,眼前心头,赫然浮现出南宫琛那胆怯羞涩又温顺可爱的秀气脸蛋,还有那临走时一瞥印在心头的清瘦身躯。
他顿时就觉得,自己怀中应该抱着那样一个身躯,这才不会太过空虚。可惜他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离家已经远了,重又回头从来不合他的性子,也只有加快速度,继续前行。
他想让南宫琛等得心焦,南宫琛现在到底怎样了他是不知道,他自己却有些心焦起来,他记起南宫琛其实向来都在家中等着自己──不说在等着父亲,那是因为南宫琛在父亲面前似乎没什么需要刻意注意的地方,唯有对着他──南宫琛会很高兴他这位大哥的回来,至少在他回来的初时,还是十分欣喜的,尽管等待的结果总是一场凄惨的凌虐。
是的,小琛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回家也就意味着对他的无情欺凌,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想要亲近自己。南宫玮回想起他见着自己的那种温顺的眼神与竭力压抑着亲近情绪的僵硬肢体,心头禁不住就是一阵火热。
原来小琛是那么的可爱,怎么直到这回──他没有用那种神态与眼神看着自己,自己才发现呢?
更重要的是,那略有些清瘦的身体抱起来,滋味也是那般美妙!他虽用着各种恶毒的念头对南宫琛揣测、辱骂甚至直接施暴,其实最主要是是喜欢看他疼痛害怕,却又毫不反抗的模样。
那样的二弟实在太过诱人,他从小将之欺负到大,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终止这种游戏。或者有一天,南宫琛也会娶妻生子。南宫玮却在今天,一面对他做出那等乱伦之事,一面恶狠狠地威胁恐吓他,竟是不准二弟有成家之念。
今天既做了那样的事,恐怕今后一辈子,也不会终止他与南宫琛的奇诡关系了,南宫玮忽地轻叹了口气,他又想到南宫琛在自己怀中乱扭乱动的样子,假如此刻便抱着那样的二弟在怀中,岂不是享受得很?
而且这一路也便不必如此辛劳,只管悠然自得地同小琛共享那鱼水之欢,来去花个十天八天也没问题了,啧!竟让自己如此地辛苦,这却也都是二弟的错,回去之后定要狠狠打他一顿屁股,责问他为何要那般诱人才是。
南宫玮从来都是如此,随便想到什么理由,便能将南宫琛整治得泪眼汪汪,却是分辩不得,只因越是分辩,得到的惩罚也就越重。
而小琛那种欲拒还迎,逆来顺受的模样,却也煞是令人心动啊!因此等惩罚完了他,自然就要提枪上马,好好杀一杀他的“骚浪”之气。
南宫玮想得兴奋,更是几乎感觉不到疲惫,火热的情绪下只管纵马飞奔,一直奔跑到朝阳初升,也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态。那匹枣红马却是累得够呛了,早晨来临之后,它的步子便明显慢了下来。
南宫玮知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他也没有马匹可以替换,便只有在下一个集镇停下来歇息一阵,让马儿好好地吃饱喝足,喘过气来,再重新启程。
借着这会儿时间,他便也在客栈里头小睡了一觉,醒过来已是午饭时分,他精神固然充沛得很,却还是要再填饱肚子才能出发,因此下来又在客栈前厅坐着吃饭。便在这时,官道上他来的方向又传来一阵激昂的马蹄,还夹杂着几声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