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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把它卖了,能换本「三世伞」。
王大河心念微动,可当他仔细看去,却发现这骡子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些恳求,格外灵动。
刚看完三世伞不久,王大河还没从沉浸式思考中走出来,他不由得进行了联想。
野兽修行,无相之身……
骡子,串子,注定了没有小骡子,怎么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非公非母、无相之身呢?
莫非这只骡子,是个灵物?
王大河抱着尝试心理开口道:“你要是能听懂,就眨一眨眼睛。”
骡子眨了眨眼睛。
嚯!
王大河这回是真吓了一跳。
他似乎在这只骡子的眼睛里,看见了智慧的光芒,王大河悟了。
这位骡子,可能是遭遇劫难了。
看看这被烧焦的毛,看看那凌乱的造型,也是一位风里来、火里去,响当当的骡子。
王大河心中浮现出了有道是的后记——「昨日善,可挡今时灾。」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
南离城再往南,山林之间。
祝无邀正在御剑飞行,对于她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而言,这项本事有些勉强。
离地三尺是最安全的距离,虽然会缓慢减速、直至落地,但格外平稳,不会出现风险。
如果持续运转灵力,也可以不断跃升,与地面拉开距离,高过树冠。
可想要维持高度,就需要集中注意力,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稍微不注意,就会变得不稳。
“祝无邀,你对御剑飞行的理解有偏差。”
叶小舟从树梢上轻轻一跃,瞬间跨过了祝无邀努力将近一刻钟的距离,继续说道:
“你要想得是如何飞的更高,而不是怎么避免掉下来。”
祝无邀点点头,大概明白了叶小舟的意思。
前者的关注点在高空,后者的关注点在地面,就像玩滑板、骑自行车时,方向总是会往眼睛看的地方偏移。
“照你这个速度,咱们今天又得风餐露宿了。”
“一劳永逸,你再让我分神,我筑基期可就学不会御剑飞行了。”
叶小舟找了棵长得毛茸茸的大树,将自己陷进树冠里,挡住太阳,生无可恋地挂在树杈上躺平。
她怎么就一时兴起,想要教人御剑飞行呢?
最近是冰消雪融的时节,天气逐渐回暖,眼瞧着春天就要来了。
祝无邀将文稿交给了顾朗,不仅如此,她还将后面的大纲一并给了出去,万一此次出行有个三长两短、不小心死了,好歹不会断更。
又去见了华影停,告知了令牌的事情。
最后,去参加拍卖会、成功得来了那块南槐矿的消息,将灵石置换成了丹药。
一切准备好后,祝无邀给池长老留下书信辞行,和叶小舟来了南方。
两人已经走过了南离城,毕竟是在巨阙派脚下、而且祝无邀还曾在那里露面,说不准会被人认出,徒生事端。
时至今日,两人的旅程进度感人。
可以说是刚刚起步,还不如两匹马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