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怕是长得很像?”
他站着听了几句细节,见得这一群都是道听途说,也不耽搁,连忙往回赶,等到进得屋中,见沈念禾安安稳稳坐在房中誊写,复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谢处耘一路又走又跑的,早已出了满头的汗,此时扶着门喘气,很是不耐烦,恼道:“外头四处在传,说你险些被人捉走,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念禾见得他忽然回来,又是这样一副急忙的样子,十分吃惊,站起来道:“谢二哥怎么知道的?”
谢处耘怒道:“我怎的知道的?上回冯家人来的时候,不是叫你不要乱在外头乱走,这一向留在家中躲一躲,等过了风头再说,你倒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敢孤身往外跑!”
沈念禾听得无奈,把今日沈家来人的情况简单说了,又道:“……实在没出门,只是正好有客人来,还站在门口,谁晓得在那当口就遇得沈家的人。”
她这话一说,谢处耘就想到了方才在正堂桌子上看到的许多包裹。
郭家世代将门,也不是这一辈才起来的,行事自然有规矩,送出去的礼,上头自有标识在。
谢处耘进门的时候只顾着来寻沈念禾,也无心去管其他,此时听得“正好有客人来”几个字,回想起那一桌子礼上头的标识,果然熟悉得很,正是郭家常用的,立时就变了脸,冷声道:“是不是郭家那一位夫人又来了?”
他也没等沈念禾回复,便自顾自生起气来,恼道:“果然沾上她,从来都没有过好事!”又忍不住抬头呵斥,“你是不是傻的,什么香的臭的都给开门!以后婶娘不在,谁来也不要应!本来就细手细脚,连盆水都扛不动,说话也不晓得大声些,这般没用一个人,当真给人掳走了,怕是喊救命都喊不过别人!”
说到此处,他越发不耐,直起腰来道:“她来送东西,你就收了?正该当面丢出去才是!家里何时缺她那一点又臭又烂的!”
沈念禾便道:“不是那一位夫人,却是一位公子,说是来寻谢二哥的,姓郭,唤作郭安南。”
谢处耘原本声色俱厉,此时听得沈念禾一说,面上却僵了一下,半晌没有回话,许久之后,才冷哼一声,低低地道:“嘴巴上说得倒是好听,什么自己晓得错了,却原来只是说说而已,郭安南都晓得送点东西过来,还亲身来看,她半点踪影也不见……”
他声音很小,沈念禾离得有些远,并没有听清,只把日间郭安南说的话转述了一遍,道:“那郭家大哥说是来接你回宣州城的,又说代弟弟来道歉……”
谢处耘本来就有些不悦,见沈念禾如此称呼,更是觉得全身上下都长了毛似的,怎么动作都不舒服。
他先是冷笑道:“代弟弟来道歉?他那弟弟是三岁还是五岁,竟是不会走路,要他来代替?果然在他心中分得清楚得很,弟弟是自己人,我却不是,那夫人还自以为全是一家呢!”
说到此处,又忍不住睨了沈念禾一眼,问道:“才见第一面,这就叫上郭大哥了?从前怎的不见你对我这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