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叫骂之声。
“原来是没有钱啊!怪不得一张脸都憋红了!”
“要强也去抢夺那些西城的大户人家,咱们这些穷人你们也来抢?算地啥本事!”
“欺软怕硬的狗才!”
曲四等人都有些脸红。本来飞鹰帮在这城里的名声要比忠义堂强很多。他们很少做这样强买强卖的事情。可现在情况特殊,只好不得已做这些事情了。
“混账东西!吵什么?!”一个飞鹰帮的帮众瞪着眼睛凶狠地骂道:“爷爷们在这里做事,我看哪一个敢在哄闹!不要命的给我站出来,让爷爷好好瞧瞧!”
四周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此时人们猜想到眼前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都是些强横粗暴的家伙。真要惹恼了他们只怕是很麻烦地事情。
秦风走近曲四。低声道:“曲兄。这事情便是你们的不对了!既然程帮助让你们来买酒,那便是公事。怎可把酒钱挪作他用。这假公济私之事万万不可为之。若是让程帮主知道了。只怕少不得要处罚你们了。”
“公子明鉴,”曲四苦了脸:“咱们可没有把购就地银子挪用了。这老儿的酒也平地贵了。竟然要二十两银子一坛。可帮里只给了咱们三十两银子,实在是不堪用度啊。”
秦风一笑:“既然如此,那回去再行支取便是,何苦要弄得如此沸沸扬扬。”
“不瞒公子,咱们帮里最近手头实在不甚宽裕。不仅处处都要花费银子。而且最近和长忠义堂开战,死了几个兄弟。也要很多银子抚恤。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啊。而且——”曲四看了看秦风身后的那些保安团员,苦笑着摇头道:“今年的春市不比往年,有了你兄弟会的这些兄弟们。比起往日年份来,收入差了百倍。”
秦风当然明白了曲四话中地含义。今年地春市。因为有那些正义感强大到亢奋的保安团员经常上街巡逻。为了避免和兄弟会地保安团员生冲突。飞鹰帮和忠义堂的人都选择了退避。不敢随便去春市上干那些敲诈勒索,强买强卖地事情。收入自然也就比往年少了一大半。而每年的春市敲好又是这些帮会疯狂敛财的好时候。可以每年春市的收入在这两个帮会全年收入中占了很大的比重。这样一来他们今年注定要过紧巴巴的日子了。可秦风没有想到。飞鹰帮居然已经困窘到如此地步了。这飞鹰帮的家底不会这么差劲吧?
“原本往年还有些积蓄盈余,不料——”曲四凑近秦风低声:“那燕州城地官人近日逼咱们帮里多上交银子。上月刚刚要了一大笔去了。今日便又来人讨要。兼且数目越大了起来。不瞒公子,今日设宴款待的这个客人,便是从那北平府那边过来…….和帮主商议机密事情的……”
秦风心中一愣。他不明白,曲四为什么要把飞鹰帮里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自己?笑着转头望向身边的曲四。却见曲四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见秦风看他,只是微微一笑,低声了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这个家伙倒是个聪明人啊!秦风心中暗暗头。想必他也看出来飞鹰帮早晚和兄弟会生矛盾。所以这才向自己卖好。以期将来飞鹰帮万一垮台,他还可以傍上秦风这这棵大树。倒是打得好算盘。
秦风哈哈一笑,大声道:“曲兄这一,我才清楚了!原来如此啊!哈哈,既然曲兄今日没有带来那么多银子。手头不便。咱们是兄弟,那我不得要出手帮上一帮了。这样吧,这银子我先垫付给这位宋老,等以后再行想2曲兄讨要。曲兄呢,赶快拿酒回去复命。千万莫要耽搁了,免得到时程帮主怪罪下来,各位兄弟受罚。宋老丈,你看这样办理,可还满意吗?”
宋老头赶忙头:“全凭公子做主!”
“那好!”曲四笑着头,他知道这是秦风在帮自己解围了。忙道:“我等兄弟多谢秦公子相帮。那此事便有劳秦公子了。帮中还有事情。不敢在此久留。咱们兄弟这便告辞了。明日定当登门奉还公子所垫付的银钱。秦公子,在下告辞了!”
罢,冲秦风一抱拳,带着几个手下匆匆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记给秦风使了一个眼色。
“谢谢公子仗义出手!”那个酿酒的宋老头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上来,就要给秦风施礼道谢。今天要不是秦风遇到了。只怕他们父子三人不但要不到酒钱。可能还会赔上一条性命。
秦风赶忙拉住他们父子三人,笑着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敢承受老人家的大礼。”
宋老头父子赶忙请秦风进去用茶。以便表示自己地谢意。秦风刚好有事要找他们,也不推脱。跟在父子三人身后走进了院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