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在查检二皇子府时,发现了隐匿在二皇子府的谋士老者。因为圣上还是不相信二皇子,他的亲儿子,会做出如此忤逆不孝的事来。坚信他是受人教唆,于是下令搜查,谁料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原来二皇子一被收押,圣上就让人把守住了二皇子府,老者没能及时走脱。如今见事已败露,老者也不狡辩。面对圣上的诘问,老者慷慨陈词,听得圣上也有些动容。是啊,自古天下英雄各为其主,只不过成者王侯败者寇,但是你怎么能只凭着成败来定义忠奸?他鼓动谋逆在你这里是不忠,但在他的主子那里,他尽心尽力出谋划策这就是忠。忠于职守。因为他是一个谋士。
老者不仅把刺杀圣上和五皇子之事和盘托出,还供出镇国公意欲谋反的谣言也是出自于他的计谋。因为镇国公麾下也有二皇子的人,那日镇国公酒后醉卧于大帐之内,也不知是半夜里耐不住寒冷,随手扯过龙袍盖在身上。还是手下人夜不观色,没看清是什么衣服就拿过来给镇国公盖上。总之第二天被人发现时,镇国公还在酣睡。他们那时候都认定圣上已选定了五皇子为太子,便想通过陷害镇国公谋反,以使圣上心生疑忌。圣上至此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二皇子所为。当下亲往国公府,为镇国公洗冤。镇国公托病日久,如今假病成了真病,面色枯槁,形容憔悴。一听圣上说明原委,几十岁的人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家人也是恸哭不止。尤其是绿冬。为了自证清白,她险些被父亲嫁给一个穷儒生。穷对她来说倒是没什么概念,可她心里已经有了三皇子了,再让她嫁给别人她宁愿去死。好在老天有眼,如今总算是云开日出了。
所以在镇国公平反昭雪的第二天,绿冬就出门来到了东府。也不用人通报,直接进了内院,见皇妃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躺在床上,忙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又生病了?”
皇妃一见绿冬,呼的坐了起来,道:“你该不会是要结婚了吧?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天都把你的事情忘了,说好的要给你想办法的。我这就去找你爹,让他收回成命。”
“哎呀没事了!”绿冬忙按住她道,“我爹没让我嫁人。”
“啊?怎么回事?”皇妃问。
绿冬便把镇国公谋反是受二皇子诬陷,如今查明真相,圣上亲为镇国公平反昭雪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这也是那个二皇子搞得鬼?”皇妃道,“真是个坏蛋!差一点伤及你这个无辜。”
“我爷爷也是无辜的。”绿冬马上说道,“他都不知道那件龙袍是怎样披到自己身上的。”
“还用你说!”皇妃白了绿冬一眼道,“那个谣言一出来的时候,你应哥哥就说镇国公是绝对不会谋反的。”
“这下好了,我也可以自由出入了。”绿冬吐口气道,“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不能出门,我都快闷死了。”
“但愿阴霾从此散去,我们能继续过回以前的日子。”皇妃也道。说着又躺好了,把毯子拉起来盖在身上。
“对了,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了?”绿冬看皇妃脸色发黄,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便又问道。
“都怪那个破官儿!”皇妃恨恨的说道,“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他倒好,像念书似的说的那么清楚!害得我这几天一想起他说的那些话就恶心的想吐。”
“他说的什么呀?”绿冬听不懂皇妃这没头没脑的话,问道。
“不就是那个凌迟处死嘛!”皇妃说着不禁又呕了起来。
“却是为了这个呀?”绿冬笑皇妃,“你要不讲我还以为你是有了呢!”
“有什么?”皇妃问。
“……”绿冬此时才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合适,便拧了一把皇妃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嘛!”
“诶?”皇妃奇道,“我不知道什么了?”
紫玉见状,便替她们打破迷关道:“绿冬姑娘是以为皇妃有了身孕了。”
紫玉说着捂住了嘴,看雀儿:“皇妃这个月可是没来身上?”
雀儿回想着,一拍手道:“可不是嘛。这些日子府里出了这么多事,倒把皇妃忘了。”
“没来……身上?”皇妃终于明白过来,低头看着自己肚子,“怪不得我这些天老觉得身上不得劲儿呢。”
说着又怪紫玉:“哼!那天我说我怀孕了,你还骂我!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紫玉真是又惊又喜,忙着让人去传大夫。又让皇妃赶快躺好了。如临大敌的样子让皇妃感觉好像回到了她刚刚醒来的那个时候。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一段画面:清晨,天刚蒙蒙亮,她睁开眼睛,本能的在身边摸索着,想看看时间。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她怔怔的躺着,想自己是在找什么。
她想下床喝口水,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雕梁绣栋帷幔重重的房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可自己身在其中却又是那样的不适和怪异。像是错走进了别人的房间。那古色古香的家具,笨拙而又不失贵重的陈设,晨光透进窗来却被又重帘阻隔,只留下昏暗的影子……
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透着不一般的古朴和厚重。没有一点用熟了习惯了的的亲切感。
就在她无聊的又要睡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个轻巧的身影进来。只见她轻轻的走近床边,见她睡着,便俯下身来,近的她能听见对方的鼻息。她吓得猛地张开眼,厉声喝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也被吓得够呛,捂着胸口,半晌才说出话来:“是奴婢啊皇妃。紫玉。你连奴婢也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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