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我的。
然后我就充满疑惑地打开信件一看……卧槽!这怎么是一封被滴印着几滴红色血液的恐吓信!
这封无名恐吓信内容基本是扬言写着让我和禹大勇掉胳膊掉腿之类的话,而这些还不算完,想不到内容的后面还提到了我女朋友露瑶瑶,信中基本是说如果我和禹大勇不死,那就要这个露瑶瑶要来抵命……
当我彻底看完这封信,真的是害怕了。这帮人是怎么知道我现在所在部队的地址的?而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女朋友叫露瑶瑶?我一时惆怅万分,不知如何以对,只能干握着拳头,捏得骨头作响。不过随后也看了一遍信封内容的禹大勇脸上依旧很淡定,想了半天就决定把这事和这封信由来从头至尾的立即向中队长和指导员做汇报。
这一天反恐大队大队长就迅速通报了公安厅,同时组织全大队官兵召开了一次军人大会,特勤中队进入二级战备状态。随后的几天,我和大勇就一直坐在五号突击车里荷枪实弹等待公安部门的消息。不过这件事好像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棘手,在随后不到一个星期时间里,市公安局的一个重案组就成功追查并逮捕了这个寄信的人。
我和禹大勇由于是当事人,就被命令立即赶到省城内的一个公安分局协助调查。我们坐着反恐大队的那辆本田VIP来到了公安局的一个办公楼前,在三楼的两个单间隔着一扇半透明玻璃后面,我就看到了这个刚刚落网的疑犯——之前我本以为重案组抓到的这个人就是一年前我和大勇在菜市场撂倒的那几个人抢包匪中间的某一个人,但此刻玻璃座位上竟然是一个从未见过面而一脸稚嫩的少年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在这个隔着玻璃的另一个屋子里,两名公安干警就与他相对而坐,一个一脸严肃地就开始审问,另一个手里就不停地做着笔录。
“范保兴,黑龙江,林山县人。”当这个被一副铁铐铐在座位上的半大男孩说出第一句话时,我就是心里一惊,因为眼前这小子分明是一位我的小老乡啊!
“你为什么来省城,在这里有亲戚吗?”
“有,我爸在这里的第六建筑工程队打工,我是来找他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武金龙和武黑龙两个人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一点。”事到现在我才知道一年前与我们结仇的这两个人的全名。
这个叫范保兴的小男孩儿低下头沉默了许久,不敢抬头地说:“我六岁时父母离婚了,我先是由妈妈抚养着,后来妈妈跟一个陌生男子结婚后就不要我了。去年我15岁时妈妈把我赶出家门口,让我来省城找我爸爸。我做了一天的火车来到了这个地方,然后是几经波折就终于找到了我爸。可是我爸也不想管我,有时连饭也不给我吃,最后也把我轰出了那间出租屋子!我……”说到这小男孩儿抱头痛哭起来,“我想我的爷爷和奶奶,我想回他们家……”
——咚咚咚!
这时中间的警察听了这些颇为厌烦,敲了敲桌子,“别扯开话题,我问你是怎么与武金龙和武黑龙两个人认识的?都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是在一家网吧里。”范保兴擦了擦眼泪又沉默一阵后就接着说:“半年前,我爸他不要我了,我就只能整天在网吧和游戏厅里过夜,然后我就认识了金龙哥和二黑哥。他们开始对我特别好,带我去吃火锅,给我买了套新衣服,然后他们就还我煞血为盟……”
“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煞血为盟代表着什么意思?”
“就是让我拜把子入伙,加入黑社会。”
“你同意了?”
“开始没有,后来他们翻起了脸来就狠揍了我一顿,然后是逼着我入的。”
这时因为这个中间的警察是背对着我们,所以我不看见他的表情,不过听这语气应该很是生气,“入伙之后他们又让你干了什么?如实回答!”
“他们先教我如何在与一个人擦肩而过时,怎么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口袋偷钱包和如何使用刀片儿无声地划开挂在别人身上的三层皮包,然后又逼着我演练了几次三人小组跑活儿,这也就是三个人为一组,等发现‘目标’后,就是两个人边把风边掩护着一个人行动,然后……然后……他们就逼着我去做了。第一次是在一天的九点以后去一个没有监控的小区抢劫……”他说到这儿又是一阵无助的哭泣声,“不过,我就干过那么一次,真的!——那个下班女人太激灵了,见势头不对直接就跑开了,我没敢去追……”
“照你这么说,你寄恐吓信的这件事也是受这两个人的指使喽?”
“是,不过我不认识这两个当兵的,我只知道他们两个叫岳翔和禹大勇,其中一个的女朋友也是个武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