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本来也没希望你和她有什么,”何母纯良的眨了眨眼,“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想要个像绿萍那样漂亮懂事的女儿,谁知道生出来的却是你这个讨厌的小子。以前绿萍一门心思就放到楚家那个混蛋小子身上,我也没指望你能吸引到人家。现在她好不容易摆脱了楚家那混蛋,你又有机会帮她治好腿,而且还可以做她的老师,这怎么说也是老天给的让你接近她的机会嘛!”对自己的设想满意的点点头,“我不管,我就要绿萍做我媳妇!我跟绿萍她妈妈是金兰姐妹,她就那么命好生的两个都是女儿,我一定要抢一个来!而且,绿萍这孩子也够苦了,你是我儿子,秉性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为人有些像你爸爸奸诈,但是心里还是好的。要是你娶了绿萍,我和你汪妈妈也就能放心啊!”
何继了然道:“这是你们早就算计好的?”
笑弯了眉眼,如新月般耀眼,何母得意说:“这是我想好的,再跟你汪妈妈一说,我们就一拍即合。哈哈……你妈妈我还是很有前瞻头脑吧!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人家绿萍!”
“然后你也知道她昨天会去听我的课?”何继轻揉起了额角,“你们还有什么背地里知道的,还瞒着我的?先告诉我一声吧!”
“怎么了?”何母看出他的情绪不对。
把昨天学校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何母听完愤怒的踩到沙发上,“怎么还有这种无聊又恶毒的人!你以后别去那里上课了,都是些什么学生!太没素质了!连绿萍那种好人都能被他们说成这样,真不知道他们没了是非还能不能活下去!你给我去学校投诉!去查查她们家是干什么的!……”
“妈!”何继拉下她激动地身体,“你别那么激动!绿萍都没去追究,我们有什么立场去帮她做这些。”
“你还是不是男人!她是你将来的未婚妻!”何母怒而大呼。
“事实上这只是你个人的臆想。我们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何继无奈答道。“我没有立场……她会拒绝我的好意。”
何母看着儿子有些颓然的样子,有点心疼,又有点幸灾乐祸。这个儿子懂事起便独立又懂事,加上智商超过同龄人一大截,总是占尽了得天独厚,一路平平坦坦走到现在,做什么都能风生水起。平日只见他让人恨得牙痒痒,哪见他为了其他人而这般费神伤心。
就算自己再喜欢绿萍,骨子里还是疼自己儿子的。未来绿萍能不能站得起来还是未知数,一个残疾的媳妇,若是其他人,她是肯定不会接受的。而现在自己这么支持的原因,一是和舜娟是知交,对于绿萍的遭遇或多或少是同情的,而且绿萍的德容言功无一不是最优秀的。二则是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一点点陷进去,被绿萍给迷去了心智。
自己生的自然还是清楚的。儿子属于冷情一族,对于这些情情爱爱,以前就是很不屑,觉得太浪费时间。青春期玩玩的几段感情史,也让人不得不承认,儿子的个人魅力还是挺足的。起码也是自己肚里的产品,从外貌包装到肚里内涵放到人堆里肯定都属于人尖型。陡一遇到成年后感情受伤的汪家绿萍,儿子从医院回来的眼神就透漏着满满的兴趣。这和之前的游戏不同,兴趣是一段感情滋生的最好土壤。从没见儿子对某项并不算特殊的病例投入这么大关注,几个月下来,专攻神经研究的儿子突然专项于腿神经的治愈和恢复,从前期的手术,到后期的物理治疗,特地要美国那边打电话过来借实验室完成。每一项数据都是由他自己亲手整理,每一个恢复希望都让他欣喜。如痴似狂废寝忘食的许多个昼夜,得到的却是绿萍见都不愿相见,却还是挤出笑容来回应面对。看得自己这个叫母亲的怎么能不心疼。
好歹下定决心去和舜娟相商,没想到两人倒是一拍即合。做母亲的终归是心疼孩子的,绿萍对何继态度的反常,让她们明白至少还不是何继剃头担子一头热。两个年轻人,需要的就是是激情迸发的一个燃烧点。这种‘麻烦’与‘困扰’,当然是母亲服其劳,为了能和老公尽早退休贻儿弄孙得享天年,促成这段感情史势在必行。
何母端正身子做好,清了清嗓子把儿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尽量语气自然和缓的说:“儿子,你是从老妈肚子里怀胎十月才蹦出来的。就算平时老妈我很想恨不得把你给退货了,也肯定是会心疼你的。”见儿子抬头专注看过来,眼角向上挑起,“别说老妈不帮你。我从你汪妈妈那里得来的一手消息――绿萍现在急需要掌握商务知识,她想进自家企业。她是个有思想的孩子,跳不了舞了,马上就能转换好自己的定位。可是光这个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她才需要学习。不然,你昨天也不会见到她了。”
何继顺从乖巧的点点头。
眼角的笑纹更弯,接着道:“昨儿我就和你汪妈妈商量了一下。绿萍对你,绝对也不是无动于衷。”
“这我知道。她说我跟她一个故人长得相像……”声音有点委屈。
何母何时见过这般听话乖巧的儿子的委屈模样,眉蹙起,仔细瞧他面容半天,道:“我生出来的也不是张大众脸吧?”
何继迥然,没好气的瞥她一眼,不答。
何母忙凑过去一张笑脸,“这个……相像就相像吧。起码比陌生人要多几分机会。而且,她真的也挺在意你的。这是你汪妈妈亲口跟我说的。”肯定的锤了锤何继的肩,“儿子,老妈看好你!你再加把劲,肯定能抱得美人归!”
“而且,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坚强的后盾嘛!还有你汪妈妈也承认你这个女婿了!就算绿萍是个再坚定的碉堡,咱就当个希特勒从敌后出击,绕道而行呗!闪电战不就是这么拿下法国的!”
何继轻曲起手指,敲击着沙发,怀疑的看过去,“妈,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拿破仑。”
那眼神赫然写着不靠谱和不信任。看得何母热血就往头上涌,伸出手重重的敲到他头上,“管他希特勒还是拿破仑的!老妈能出马,绝对比你这个半天还在二垒外徘徊的死小子要好!”
“你有什么高招?”
何母眼珠咕噜一转,“我能让你们住到一个屋檐底下,天天四目相对!”
何继站起身,直接忽视她的话往楼上走,走到楼梯上才回头朝瞪着自己的母亲说:“你还是早点睡吧!补下眠,别没睡醒就说梦话。这样对身体不好……”
气得何母顺手抓起沙发上的软垫砸了过去,没砸到不解气,再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就要往楼梯上扔。何继急道:“妈,你别激动,那可是爸爸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宋朝的红泥紫砂壶,他宝贝得要死,摔坏了,他会吃了我们的!”
深呼吸几口气,何母才冷静下来,放下手里的‘宝贝’,咬牙愤然说到,“你不相信我不要紧,老妈我一定能让你们俩同居!到时候,看你再怎么说!哼!”何继摆摆手,摇了摇挂在脖子上的小毛巾,故我的继续上楼,踏步声‘哒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