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20070612,江(乡),3条,20.”
“3条,20”是什么意思?顾远用不着自己想,马上跑进客厅,拉开塞在邵小兵嘴里的毛巾,问:“07年6月陈水根酒后落水溺毙的案子你还记得吧?”
邵小兵惊恐又疲倦地望着他,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尸检结果是机械性窒息,那么就是人为谋杀了,为什么最后以酒后落水溺毙结案?”
“我……我不知道。”邵小兵不敢看他。
“哼,你不知道?”顾远冷笑一声,“凶手就是江盛一家对不对?他们送了你东西,你就让案件以意外了结了?”
邵小兵连忙否认:“不……没有,这……这命案我不敢马虎,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么我要问你,07年6月12号,江家送了你3条和20是什么意思?”
邵小兵大惊,冷汗冒出。
“你不说吗?”顾远走过去,拿起缝衣针准备再扎。
邵小兵情知抵抗无用,只能尽量少受痛苦,急道:“江盛送了我3根金条和20万现金。”
“于是你就把命案给弄成了意外?”
“不不不,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是……是纪委沈书记,他要我这么做的,他有我把柄,我必须听他的。江盛是沈书记战友,他们关系很好。”
顾远冷笑:“你可真有本事,硬是把命案都给摆平了。”
“不,我一个人说了不算,这件事还有其他人参与,江盛下了大血本,把所有知情人都封口了。而且,而且沈书记很厉害,大家都要听他的。”邵小兵以为对方这么在意这件案子,想必是陈水根一家的亲人,这才报复找上门来,此时急于要撇清自己的干系。
顾远想了想,道:“那陈水根到底是谁杀的,江盛吧?”
邵小兵急忙道:“我不知道,案子查到一半就结案了,我……真不关我的事。”
顾远笑了笑:“你能不知道?如果不是江盛杀人,他干嘛要来四处打点?”说着,顾远拿起枕头压住邵小兵的脸,缝衣针连扎了几下。
邵小兵脸色惨白,喘着气说:“我说,我说,是他儿子江华杀的人。”
“有证据吗?”
“本来有的,后来……后来没了。一开始刑侦队抓了江华,连审三天三夜,他招供了,后来,后来沈书记传话,说刑讯逼供不能算,要处理刑讯逼供的警察,再后来,口供销毁了,这案子就那样了结了。我求你,我求你放了我,我知道的都说了,真不关我的事。”
“你为什么藏了卷宗,还有其他的卷宗,大概也是类似徇私枉法的吧,你是不是担心万一某天你掉进去,能用这些留条后路,要挟当初和你接触过的官员,发动关系网救你?”
“我……我……”被顾远说中心事,邵小兵无话可说。
顾远看了眼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处理完后事。
保险箱里的东西他准备拿走一部分,首饰留着,首饰拿走容易被抓,金条拿三根,留两根,现金拿走一百多万,留下五、六十万。因为他准备制造一起意外,如果把钱都拿走了,那显然就不是一起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