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么大一个笼子得装多少人啊1无聊的佃农们还在议论,用呆滞带着畏惧的眼神看着铁笼子。
“怪不得谯县的学堂都不开了呢!听说老夫子都跑了1
“那是啊!若不是这些人跑得快,现在都填满笼子了1
“可是如今这笼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啊1
“那是因为公主眼光高啊!只要好看的,你以为是个人公主就要啊!颜仑颜大将军就是因为长得黑了点,所以公主都没看上,即便有驸马的名头,公主都从来不碰呢1
人们谈论的兴高采烈,丝毫就没有看到一个身穿宫装、艳丽妖邪的女子骑着高头大马就停在一旁。
此时的凤南歌脸上布满了黑线,自己的名声真是臭到家了,不说没有士子慕名投靠,竟然只要听到自己的名头就会吓得远远逃离!
没有士子、能人可用!这让凤南歌为难和郁闷,也正是在此时,让凤南歌不可遏制的想到了科举制度!
如今凤南歌所处的时代类似华夏两晋时期,推行察举孝廉的察举制,选贤任能重门阀,察举之权,由地方官或中央官员负责。但主要还是由地方官选拔人才,所凭准则仅限于门第出身。于是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现象。
不但堵塞了民间人材,还让世族得以把持朝廷人事,影响皇帝的权力。
可以说现在的制度弊端太多,而锁住读书人一辈子的科举制还没有出生。
凤南歌还是中意科举的,只不过实施起来却需要从长计议。
“呀~那位看起来像是宫里人,甚至公主的眼线也不一定呢,咱们走吧1这时候,围观铁笼的人群中有人发现了凤南歌,立刻有人小声道。
“这就是公主啊!前天跟乌烈大战的时候我看到过她1人群中立刻有人认出了凤南歌。
一听到是公主,这群人顿时傻眼了,刚才议论声鼎沸的场面顿时变成了鸦雀无声,甚至不少胆小的人要被吓尿了。
凤南歌真想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些屁民,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谯县凭借战场厮杀建立起来的威望,她终究忍耐下来,便在马上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望着屁民笑道:
“这座铁笼就是为了乌烈俘虏制作的!乌烈铁骑刚退,但是还有不少藏匿在谯县城外,本宫要把这些该死的蛮子都抓起来扔进铁笼,供我子民观赏1
“公主万岁1凤南歌身边的暗卫机灵,听到公主说完之后立刻欢呼。
那些屁民面面相觑之后立刻跪在了地上山呼万岁,其实这个大笼子关什么人跟他们没有关系的,只是迫于公主威势才跟着呐喊的。
谯县城距离北方战线较远,跟乌烈并没有深仇大恨,远跟北方边关民众对乌烈的仇视不同。
“本王为和谈而来,却听到公主如此仇视言论,如此卑劣手段对付我乌烈俘虏!这样与我两国和谈不利啊1却在这时,人群中响起了一个玩味阴枭的声音。
凤南歌眉头猛挑一下,赞赏的看向人群之中有鹤立鸡群之感的金汗铎。
这个乌烈王子果然是好大胆量,竟在这时主动出现在了谯县城外。
“拿下这个乱臣贼子1凤南歌一不做二不休,立刻驱马上前,亲自带着暗卫包围了金汗铎。
一身布衣的金汗铎站在原地浅笑不语,对于凤南歌的突袭根本就不反抗,任由两名暗卫擒住了自己,然后被公主指示着关进了铁笼子里!
金汗铎并非一个人前来,在金汗铎的身边还有几名暗卫,也是打扮成了农夫的模样,当凤南歌的暗卫动手的时候,他的侍卫也想动却在金汗铎禁止的眼神下保持了隐忍,眼看着自己的王子被擒。
“你可有受虐倾向?”金汗铎和他手下的行为态度自然没有逃过凤南歌的眼睛,眼看着金汗铎被关起来之后竟然一脸悠闲的样子,凤南歌忍不住笑道。
“凤南公主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本王关押起来,失礼在前,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么1金汗铎开始在铁笼里谈条件,以他的示弱换取凤南歌的退让。
“本宫抓你是因为你冒充乌烈王子!来人,昭告全城,抓到了乌烈奸细,所有人都可以来发泄出气,只要保证这人不死就行1凤南歌厚脸皮的冷笑起来。
见过几面之后她自然认识金汗铎了,只不过既然他落到了自己手上,免不了的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谁让他这么大胆的跑过来呢,以为自己好欺负么!
“公主耍赖的本事本王早就知道了1金汗铎淡定的在铁笼中坐了下来,安逸的闭目养神。一副淡定悠然的模样。
凤南歌惊讶的发现,金汗铎竟然完全不在意!
既然他不在意,凤南歌自然乐得让城中百姓们发泄一下了,随着侍卫传令,谯县城中涌出了不少的民众,在乌烈铁骑攻城的时候,谯县城中百姓也有不少人丧生,自然跟乌烈有仇了。
而谯县城下还驻扎着花霓裳带来的汜水城守军,汜水城的每个人都跟乌烈有着血海深仇。所以不少守军也窜了过来加入谴责和打骂的队伍中。
不用组织准备,人们已经自发的带来了烂菜叶和土块,鸡蛋自然是舍不得扔的,所以不值钱的土块和各种腐败物便投到了铁笼中,砸到了金汗铎身上。
笼中金汗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任由各种垃圾砸在了自己身上、远远观望的凤南歌忽然想起谯县城中大粪已经不多了,要不然扔点大粪到他身上肯定不错。
“公主,看他一脸享受的模样,真的有受虐倾向1杨公公也闻声赶来,一直站在公主身边观察着被打的金汗铎。
“乌烈一万精锐在谯县城下战死五千、被俘两千,这是他的耻辱和失误,他在自责所以用我的残忍帮他自己赎罪1凤南歌却在端详片刻之后,笃定道。
凤南歌这句话说到了金汗铎心上,让铁笼中的他抬头眼神锐利望来。
即便是被民众用烂菜和土块砸的一身狼狈,铁笼中的金汗铎依然锐气而从容,天生的贵气和常年上位者养成的气势尊崇。
当他听到凤南歌所言时,他抬起头望向了铁笼外高头战马上的公主,一身宝蓝色长袍上绣金凤飞扬,一如她狂肆的姿态,美眸却锐利如鹰,尤其是她刚才说的话,竟然字字如针般扎在了金汗铎的心头。
这是怎样一个女人?!
能够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凤南公主该是决定的聪明,因为她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心中所想,一语戳穿了自己的心事!
“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本宫?”凤南歌注意到了他锐利的目光,她冷笑着迎了上去,用嘲讽的口气道。
尽管她的口气和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但金汗铎却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是觉得舒坦、就像是外面的民众用各种脏东西扔在自己身上一样,只会让金汗铎觉得舒服!
谯县一战,乌烈损失太惨重了。这是金汗铎不能解开的心结!
乌烈勇士之所以损失惨重,自然是有很多原因的,但金汗铎自问是自己太轻敌了,他不应该把凤南歌看的太简单,尽管所有的情报都显示她是一个残暴无脑的女人!却正是这个女人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他来这里就是赎罪,希望自己忍受的折磨可以安抚战死在谯县城下的乌烈勇士冤魂。
“公主想让本王如何感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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