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所以欣儿也就变得过于敏感了。”屋内还有其它的宫女太监,诸楚若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他人听似的。
“呵!”
听闻诸楚若那番话,韩谨低声冷笑了声,接着似笑非笑地朝诸楚若咧了咧嘴,便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此刻韩谨心里明白那杯茶中定有问题,可为时已晚诸楚若已喝了那杯水,恐怕免不了要被诸楚若栽赃,如今改想的恐怕是如何化解。
韩谨正思量着诸楚若接下来的举动,却闻诸楚若说:“见姊姊身体无恙,我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几日腹中的小王子闹腾得利害,改日等我身体好些再过来看吧!”
韩谨猛然抬起脸睇向诸楚若,却见她脸色苍白,目光焦急的往屋外一处瞅着,随即她一脸焦急却又笑意盈眶的扶着椅背站起身。见状,韩谨快速顺着诸楚若的目光往屋外凝了眼,只见走廊处一名宫女调转身匆匆地离开,韩谨一怔,忙转过回头,却见诸楚若已抓着欣儿的手踏出了房门。
目送诸楚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间,韩谨忽地垂眸一思,忙对紫嫣说:“快用银针试一下这茶水。”
如今以防诸楚若栽赃陷害,唯一方法便是先确认茶水中是否已被下毒。
紫嫣摘下发髻上的银簪,走去打开杯盖,迅速地把银针插进茶水中,却见银针一入茶水中便呈黑色。
“果然如我所测,诸楚若竟想栽赃于我。紫嫣赶紧把这杯水收走,别让任何人发现。”韩谨交代了几句,紫嫣便机灵地走起那杯水,急匆匆地往屋外去。
“站住!”不料紫嫣刚要踏出房门,却被迎面走来的几人厉声喝住。
听闻那转威严而夹着怒火的声音,紫嫣心一惊,她猛地抬头寻望,却见赵义云穿着朝服一脸怒火冲天地模样领着几人匆匆地走来,而诸楚若的贴身侍女欣儿竟然也跟随着他,却不见诸楚若的身影。
紫嫣心中大喊不妙,端着水杯的手不由的一颤,随之水杯抖落在地,只见水一着地随之冒出袅袅白烟,看似剧毒无比。
这一情景亦是被赵义云等人碰了个正着。赵义云走到门口,他站在门边瞠目惊望地面上得茶水,脸色亦是刷的煞白,他猛地抬头寻向韩谨,却见她一副惊愕的模样扫了眼地面,接着便抬起明亮的眼眸睇望门外的众人。
韩谨如此态度更让赵义云怒气填胸,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歹毒,本来他来月华宫时还满怀兴致,见诸楚若宫中的太监候在月华宫门外,心里还在想这对姊妹感情如此之好,倒也是他的福气,所以太监挡在院门外向他禀报事情,他也就很乐意的在宫院门外听了会儿,可没想到进宫院时却见诸楚若昏倒一幕。之后欣儿向他哭诉说是荣贵妃下毒害皇后之时,他还不信她会这么做,可事实摆在眼前,如今即便他有维护她的心,也没法放任她的残忍。
“大王都看到了吧!皇后就是喝了那杯水才会晕倒的,而且皇后后脚离开,荣贵妃便已在抹灭证据,呜~!皇后如此宽厚地对待荣贵妃,可荣贵妃她居然忍得下心毒害皇后,大王一定要为皇后讨个公道啊!呜~”欣儿哭的像泪人儿似的,她跪倒在地上拉着赵义云的衣摆哀着求着。
赵义云一向心软,见欣儿如此哭诉,他自是不忍心,再想想身怀六甲的诸楚若此刻生死未卜,他亦是怒从心来,忽地他怒视韩谨,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也染上了几分狰狞之色。
正是气头上,赵义云见韩谨毫无悔意地低着头,他便有些激动的指着韩谨,疾言怒色道:“亏孤如此信任你,若不是今日亲眼目睹你毒害皇后,朝臣说野心大、诡计多、无品良、又失德,对此,孤本还不信。可不知皇后胸襟多么宽广,亏她今日一早还劝孤早日退朝过来陪,说她最近身体不适不能代孤照顾你,如此善良的皇后,居然忍的下心毒害她,太令孤失望了。”
赵义云怒诉了一番,却见韩谨仍像个局外人般平静地站在一旁,而她的目光也只是淡淡地盯着地面上化为污水得茶水,随之她缓缓垂下脸一番思索,似乎她并无求饶之意。
自然赵义云把韩谨这样的态度解释为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气恼之下,赵义云心灰意冷地怒道:“来人,把荣贵妃囚去卧房,听后发落。”
赵义云话音落,只见两名太监匆匆上前架住了韩谨。由始至终,韩谨未发一语,可是她走出房间,与赵义云擦身而过时,她却不冷不淡地说:“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定位我,但是我很清楚自己不会愚蠢到用这种一看便能被人猜穿的手段去害人。”
“等等!”
韩谨说完便随着两名太监往一处去,忽然赵义云却上前叫住了他们,他一脸不忍却又有失望地走到韩谨面前,说道:“楚姬,事情的真相孤会查明的,若真无罪,孤不会让任何人为难的。”
听闻赵义云这番话,韩谨没有多做一丝反应,她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随即垂下脸甩开了两名太监的手,缓缓转过身自行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韩谨走后,紫嫣也被关进了地牢。
至于诸楚若一昏倒,便找来太医御医,虽然她只是稍稍喝了一小口的茶,也得以保住了性命,可茶中下的毒药性过强,诸楚若还是因此痛失了腹中的婴孩。
晚间,诸楚若从昏迷中醒来,她感到小腹一阵酸痛,手不由地抚上了腹部,而两串眼泪亦是从她眼眶内滚滚而出。
“楚若!”
赵义云守在床边,见诸楚若醒来,他便轻声一唤,却见诸楚若缓缓睁开泪眼,见到赵义云站在床边时,顿时她的泪水像是串了线的珠子般,无比委屈地痛哭了起来。
见诸楚若如此,赵义云亦是心疼不已,他手忙脚乱地帮诸楚若擦拭着眼角的泪,怜惜地安慰道:“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怀,只要身体无碍就好,至于毒害你的人,孤会帮你向她讨回公道的!”
因诸楚若中毒而痛失了孩子,此刻又见诸楚若如此伤心,赵义云心里也很难过,所以未去考虑太多便随口安慰了几句。
“大王,不要过于为难姊姊,做为母亲,姊姊的那种心情我能理解,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也许姊姊只是想为晋王的孩子争口气罢了……呃!”诸楚若说着,突然似有说错话般的捂住了嘴,她抬眸见赵义云愕然一怔,随之一抹杀气染上了他眉目,之后赵义云似有思索地垂下脸。趁此机会,诸楚若撑着床檐稍稍坐起抓住赵义云的手,急道:“求大王勿怪臣妾失口说错话,臣妾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姊姊进宫之前就与晋王有染,不免会让人对她腹中的孩子产生怀疑。”
“大王!”诸楚若见赵义云低头沈思,她便轻唤了他一声,只见赵义云一阵恍惚,嘴角微微一掀,随即拍了拍诸楚若的手,凌厉地说道:“孤不怪,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而的仁慈孤也看得到,至于荣贵妃毒害你一事,孤会秉公办理的,你先休息吧!孤还有事要办,改日再来看。”赵义云说完,便拉开诸楚若的手匆匆地离开了卧房。
走出房间,赵义云见玉戈站在门外,他一脸严肃,稍顿了顿,便大声说道:“派人去打听一下,晋王霸占荣国府的那段日子前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