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情的冷水浸透了他的全身,粘稠的感觉很不好受,水滴顺着他的发丝和衣袖滴下。
而他这幅样子简直就像一个马戏团里的可笑小丑,所有人都在看他最滑稽搞笑的一面,是来专门看他笑话的,而他也只能冻得直打哆嗦,在自己的心里头念了无数遍冷。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一件厚实的衣服,或者是一床被子披在自己身上取暖,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如果能不受折磨那该有多好啊,哪怕只有一次……
和善良的妈妈一起,这种生活,我受够了。
这是安德烈·亚斯目前最想要的,他想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家庭,这样的父亲,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
可残忍的事实告诉他,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哪怕是在梦中都不会拥有!
多少次美梦都被这个男人打破,跌入了一次又一次地狱。
地狱是什么样的……你们见过吗?
那一泼冷水,让安德烈·亚斯彻底惊醒,再也没有了一点睡意。
他本就衣着单薄,又碰上这冻死人的鬼天气,再经过这么一折磨,那更是成为了一个霜打的茄子。
安德烈·亚斯的身体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他几乎都要缩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现在的他,就像个啃食光了皮肉的鲨鱼,似乎有着无数条食人鱼撕咬着自己的血肉。
他冷啊,也只能憋着,
他恨啊,也只能忍着;
他怨啊也只能受着。
而这样的生活……他早就过够了!
里瑟·亚斯没有理会安德烈·亚斯的求饶,反而变本加厉,继续无情。
又一泼冷水浇灌在安德烈·亚斯身上,让他很是难受。
只感觉自己的脸色被冻的发白,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安德烈·亚斯浑身难受,颤抖的厉害,只希望这个惩罚可以停止!
如果这时候有个暖炉或者是一口新鲜的热汤也好,让自己暖一暖身子。
最起码……不会这么寒冷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这分明就是一场人间地狱啊!没有人会愿意待在这种地方的。
在这极度严寒的霜降冬天,他只配居住在这狭小的厕所里.
他们家本来就不大,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厕所?
在么一个连十平方米都没有厕所里,有的也只是孤独和恐惧。
而那个男人的霸道更是让两人在这个家里失去了全部地位。
卧室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厨房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客厅是属于那个男的,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那个男人的!
最可笑的是什么?这个房子,是这个人家莉莎的父母怕她受委屈特意把房子留给莉莎的,现如今却被这个男人给霸占!
最不要脸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
“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老子我给的!老子住在这里怎么了?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你是个什么不要脸的东西,还敢跟老子扯这个?我呸!不过是个伎院出生的女人,装什么清纯,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
“你以为你有多干净啊,不过是顶着个**到处在外**的贱货罢了,你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是属于老子的?告诉你!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原来,安德烈·亚斯的生母莉莎曾经是个风尘女子,有着不
太完美的过去。
虽然是在那里待过没错,但她一向从事着自己的做事原则,那就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她也想过无数次逃离,可最终都被人抓住,又被老鸨派去的人好好教育。
好不容易才找机会逃了出去,可谁曾想跌入的竟是另一个人间地狱!
如果没有碰到里瑟·亚斯,也许她会有一个更好的生活,至少不会处于这种炼狱般煎熬的可怕生活。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安德烈·亚斯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自由可言,更别提什么所谓的尊严了,在这的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那天晚上,安德烈·亚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也只能找一个阴暗的角落静静坐下,似乎只有这样似乎才会让自己稍微好受点一点,而他一个人也只能卑微无助的抬头仰望这昏暗无光的天花板,静默些什么。
这就是家啊……家不是家,堪称地狱般的可怕国度。
等到夜深了,莉莎才敢偷偷的跑出来,确认那个魔鬼彻底熟睡了之后开始四处张望着。
最终,她在厕所里看到了孤独无助弱小的安德烈·亚斯里瑟。
身为母亲的她想去说一些安慰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思来想去也只能抱着自己的孩子,给他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告诉他千万不要怪自己的父亲,都是自己的错,没能给他想要的生活。
安德烈·亚斯好像麻木了似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有的只有对自己父亲的怨恨。
不要怪自己的父亲?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原谅他可能吗?怎么可能去原谅!
安德利·亚斯会不恨自己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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