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确实是一开口连声音都沙哑了。
接过水来一饮而尽,叶芷棠这时候,才能够好好的,近距离的审视一下白遥清。
那天晚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叶芷棠瞧见了他脸上还有伤痕,一条长长的,从左眼的眉头滑到右眼的下面,在他原本白嫩的皮肤上面,格外的显眼。
应该是那天晚上,冲破铁网,冲上来的时候被划伤的吧?除了这个分外显眼瞩目,让她一眼就能看见的,他身上的伤更是不言而喻了。
就算是他穿了衣服遮挡,叶芷棠也注意到了,他没能遮掩起来的左手背上,露出了一点儿,一直向里延伸着的伤痕。
是因为白遥清现在的身体虚弱吗?不然......这些伤痕怎么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还是这么的严重。
叶芷棠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目光,伸出手去,有些心疼的想要去触碰他脸上的伤痕,却又因为怕弄疼他,而不敢真的落上去。
白遥清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自己现在身体的情况,他知道的最清楚。只是......叶芷棠醒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毫无预兆,让他没有办法做准备,没有提前遮掩。
“对了......”叶芷棠伸出来的手,没有真的碰到他脸上的伤痕,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收了回去,却并没有停止动作,而是直接向下,撩起了白遥清的衣服下摆。
“你干什么?!”白遥清被她莫名其妙的动作惊呆了,又不好怎么去制止她,反倒是显得他一个男的扭捏作态,搞得跟像被非礼了似的。
只能直愣愣的杵在原地,用自己的言语表达自己的不满:“你是......被伤到了脑子吗?”
“哪里是......”叶芷棠还在撩着他的衣服下摆,专心致志的往后看:“我是在担心你好吗?你的尾巴那天伤的那么重,现在怎么样了?好了吗?”
“我......”白遥清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叶芷棠又是一声惊呼。
“不会吧,怎么不见啦?”叶芷棠重新转回了头,一脸的惊愕和难过:“你的尾巴不会真的折在那里了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白遥清无奈的拍开她为所欲为的手:“我收起来了。”
“真的吗?那就好。”叶芷棠退了回来,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成了一条残疾龙了呢。”
这个称呼,白遥清皱起的眉头,已经完全表明了他的态度。
“我可是在关心你......”叶芷棠觉得自己好像在白遥清的脸上,读出了一些鄙夷的神情,立马夸张的揉了揉自己,刚刚被他拍打的手背:“你怎么能用这样一个态度来对待我呢?我这次可是帮了你们龙族的大忙,就算是你记恨我,也得等之后再算账啊。我现在可是一个差点死掉的人,你怎么还能动手打一个将死之人呢?”
叶芷棠说起自己来,可是下手重的很。
还打算怎么利用自己难得的柔弱的机会,撒撒娇呢?
结果没想到,话音刚落,白遥清整个人脸色就不对了,直接就不管她,转身出去了。
“哎......哎?!”叶芷棠伸出去的手,尴尬的举在空中。
不过也没尴尬多久,因为白遥清走的很快,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胳膊之前那样使用过度,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也举不了多久。
不知道白遥清去哪儿了,叶芷棠只能开始自力更生。
虽然感觉自己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但行为举止动作之间,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自己受的那三处箭伤。
那可是连龙鳞都能刺穿的箭,她又没有龙鳞,可以用来作为防备,只有一点儿皮肉,别说被刺的有多深了。
叶芷棠掀开自己盖着的被子,准备查看一番。她记得,右腿被射到了两箭,当时就疼的她直接差点跪了下去,最后用自己的佩剑强撑着,才不至于面对着那么多人跪下。
腿上被缠了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叶芷棠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试着动了一下,除了一点疼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
只是......叶芷棠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她好像透过这个纱布,闻到了很浓的,独属于龙血的血腥气味。
叶芷棠对这个味道可是相当敏感的,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白遥清一个龙族,是拿什么帮她一个人族医治的了。